“搞什麼啊!咱們來一趟不容易,那小孩在有本事,你也不能開玩笑啊…嗬嗬,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麻煩二莊主走一趟吧!”
暢耀雨伸手按下南逐浪的手,悻悻的陪著笑。
“就是他,本王就要他!”
南逐浪也不知道此時為什麼那麼執意要他,隻知道他希望看到他眼睛裏的色彩。
“額…他…”
蝶澈一楞,
“有什麼問題嗎?”
“額…沒有..你應該猜到了,他是雷鳴山莊三莊主,隻要他願意,你就可以帶走他。”
“我不管他是誰,我隻想帶走他!”
南逐浪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卻一直看向那個呆愣的孩子。
“隻是他隻有三歲,但是千萬要記住不可以讓他哭!”
蝶澈看著他眸子裏極淡的一道彩色,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隻得變阻止為囑咐,這就是師傅說的天意吧!那小孩並不是普通的小孩,跟他在一起意味著兩個極端,一種是巔峰,一種是滅亡,因為他的名字叫陰陽。
在山上留住一宿,第二日,一幫人就整頓下山,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來的時候女人丫鬟一大幫,走的時候,沒有了顧忌,腳程更是飛速。
有耀雨山莊做後盾,雷鳴山莊助陣,淩月山莊即便保持中立,也沒有不開戰的理由,短短幾個月,後葛山賊崛起,鄰國也蠢蠢欲動,四麵楚歌的後葛岌岌可危,整個葛布大即將陸戰火紛紜,狼煙四起。
雷鳴山莊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可遠在前葛皇室的西沐淩就沒有這樣的好運,出了炎龍殿正想找父皇對峙,豈料還沒見到父皇本人,就被已待嫁不易見客的名義軟禁在暗房,
看著近乎銅牆鐵壁的防備,西沐淩很是想笑,前世今生,一共朝夕相處幾十年,就算是仇敵,有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想要她做什麼她也會義不容辭的,何必多此一舉?
敲了敲牆壁,發出鐺鐺的回音,嗬!還真是鐵皮鑄成,肯定是提前特意打過招呼了吧!
第一次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軟禁,西沐淩顯得極不自在,看著雕花的紅木鏡台,極大的梨木軟塌,如果慕容塢說的不是真的,她真以為這一切真是父母怕委屈了自己而特意吩咐的!
西沐淩躺在床上,手肘撐著腦袋,她這輩子沒別的本事,就一點,言出必行,不管其中是是非非,她既然說要嫁了那就是要嫁了,雷劈不改,當然,要是他南逐浪主動找上門來,那就另說,不過,她覺得可能性不太大,
嗬嗬!說起這個有點心酸,
第一日,吃得飽,睡的香,腦袋也很清醒,正可謂,既來之則安之...
第二日,吃的還可以,睡的就不如昨天那麼安穩了,腦袋也開始胡思亂想…
第三日,食之無味,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袋開始渾渾噩噩…
第四日,腹中已經感覺不到饑餓,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不再翻滾,思想已經不受控製…
第五日,她已不再進食,瞪大眼睛,空洞的望著屋頂,想象著外麵的空氣,外麵的天空…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說,就像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第六日,已不再關心會不會有食物送來,整個暗房都是他南逐浪的身影,又回到以前生活中沒有他的日子裏,滿腦子揮之不去的痛苦折磨的她幾近崩潰…
第七日,她開始吃飯,大吃特吃,竭盡一切所能的壓抑著腦子裏洶湧如潮水的記憶,因為她相信自己是堅強的,相信世界上即使沒有他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第八日,她想她錯了,如果他會那麼容易被戒掉,那麼當初還怎麼會出現在他麵前,是她傻了…
第九日,她開始瘋狂的畫畫,瘋狂的寫詩,瘋狂的想他,既然忘不掉那麼就肆無忌憚的想吧,如果海外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可以接受這樣精神出軌的她,她想她還是會信守諾言嫁給他的…
第十日,我漫步長長人生路,愛恨苦辣無人共享,南山流水巧遇知音,詔心品味精彩生活,你可知道,有一種想念叫避而不見…
西沐淩放下手中的狼毫,不成功,便成仁,她想她這輩子鐵定是在愛情這條路上徹底的迷失了。
第十一日,她變得異常安靜,她在想,這樣漫長的等待,這樣的聽天由命會不會太對不起自己了…
西沐淩破天荒的開始不受控製的蠢蠢欲動,開始注意送飯的時間,開始注意周圍的一切皆有可能逃生的物件。
終於,在不知道被關進暗房的第幾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