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在河西村屬於大戶,村東頭一座祠堂,從王家搬來至今已近幾百年的曆史。祠堂修繕的很好,平日裏村民祭祀拜祭,村裏小孩玩耍,也熱鬧非凡。
但是今日,此地卻異常安靜,甚至空氣中還漂泊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這裏就是你說的村子?”歐陽月漫不經心的看向身邊的老者問到,對於地上的鮮血視而不見,好似這一切理應如此。
“少宗主,這裏就是河西村,過了這座祠堂就是村中心了。”老者連忙上前說道。
“片甲不留!”歐陽月神色漠然的看著村裏的祠堂說道。
聽到歐陽月這話,老者心裏莫名抽搐了一下,這歐陽月比起父親歐陽希,更狠,更毒。不過人在江湖,也不講究什麼心慈善念,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全村也是殺!
如果這河西村還找不到該死的葉建飛,老者知道,恐怕自己這條老命,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歐陽月的恐怖,不僅僅表現在其武功基礎上,而在其心思縝密,心狠手辣上。
雖說平時歐陽公子看起來很平靜,其實老者知道,越是平靜的麵孔下,歐陽月所爆發的怒氣也就越大,所以這一路戰戰兢兢的走來,從滅了皓月村就看得出來,這回如果找不到葉建飛,恐怕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老五,這是少宗主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自己看著辦!”老者不溫不火的對光頭男說道。說完就閉目養神,不再理會一切。
看著老者和少宗主的神態,老五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他情願麵對的是敵方的千軍萬馬,也不願麵對這歐陽公子。
祠堂一共五十條生命,包括老人小孩在內,老五從來沒有猶豫過。此時老五心裏就一個念頭,找出葉建飛,否則,死!
“說,葉建飛在哪兒?”老五用手中長劍抵住一中年漢子問到。
“好漢饒命啊,山民就一山村獵戶,從未聽說過有叫葉建飛這號人啊!”中年漢子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嘴裏一直喊著饒命。
“沒見過?”老五滿臉憎獰的反問到,不待中年人說完,就狠狠的一劍刺去。
頓時中年人倒地氣絕身亡,滿臉驚恐,隻是到死都不知道,這葉建飛究竟是何人。
天空中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起風了,陣陣山風吹來,卻也吹不掉這濃濃的血腥味。
老五挑眼望去,地上很七豎八的屍體,卻沒有得到哪怕葉建飛一絲的消息,握著手中長劍,老五轉身向一約莫十五六歲左右的姑娘走去,如果王聰在這裏,一定認得,此人就是說媒被王聰所拒的春梅。
看見老五朝自己走來,春梅滿臉驚恐,一個勁兒的朝後退去,隻是一個山村丫頭,又怎是一個江湖中人的對手,一個不小心,春梅就摔倒在地,一邊喊著爹娘一邊喊著救命。
不過老五的眼裏,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色彩,如果有一天換著自己被人追殺,相信別人眼裏也不會有憐憫之色,有的,隻是看死人的眼光。
“說,葉建飛在哪裏?”老五追上春梅,一腳踩在春梅背上,手中長劍直逼春梅脖子。
“不知道,不認識,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這沒有叫著葉建飛的人啊,嗚嗚嗚!”春梅一邊掙紮一邊哭泣道。
“沒有?好好好!”老五也不廢話,手中長劍拿起,順勢就要刺下去。
“住手!”就在老五即將刺下去之際,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飛快奔向老五麵孔而來,老五一驚,手中長劍頓時失了準心,擦著春梅的肩膀而過。
這一聲怒吼,不僅鎮住了老五,就連歐陽月帶來的一隊人馬,頓時也停止了殺戮,紛紛看向了走來的男子。
隻見男子腹部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不過手裏卻拿著一物。也是在看見這名男子的時候,老五,包括一直不動神色的歐陽月以及閉眼的老者,都猛地睜開了眼睛,直盯著男子手裏的東西。
“歐陽月!這是你要的玄鐵,放過村子裏的人!”隻見男子手裏拿著玄鐵,一步一步的向歐陽月走了過來。
“啪啪啪!果然有情有意啊!”歐陽月一邊拍手一邊笑道。
“隻是不知道葉公子,當你門派被我滅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呢?哈哈哈!”歐陽月此時心裏是真的高興。怕的就是這葉建飛不出現,隻要一出現,今天這河西村,他葉建飛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