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建委屈的離去,安娜在車內捂著嘴笑,道:“還打手心,他又不是在上學。”
“他還不如個學生呢,我看剛才那屁孩兒就比他機靈多了。”
“瞎。”安娜道:“你幹嘛老是針對他啊。”
“針對?”柳十一撇撇嘴,道:“我有嗎?”
“這還沒有?”
“這是嚴父般的教育,對待下屬要有領導的威嚴,你是吧,老東西。”
老狐聞言,白了柳十一一眼,把車停在了路邊,道:“下車,你來開。”
“幹嘛?”柳十一有些不解。
“要有領導的威嚴,你見過哪個領導自己開車的?”老狐瞪了柳十一一眼,坐到了後排上,對安娜道:“你也去前頭,我眯一會兒,人老了就是扛不住啊。”
安娜坐在了副駕駛,柳十一開著車,老狐坐到後排,不一會兒就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柳十一打開了車窗,點燃了一根煙,一副老司機的模樣,安娜撇過頭看了柳十一一眼,莫名的臉色一紅。
“怎麼了?”
“啊?”安娜被嚇了一跳,似乎被柳十一看破了心思。
柳十一頭也不回,看著前方的公路,道:“怎麼臉紅了?思春了?”
“討厭,你才思春呢?”
“那你幹嘛看我一眼就臉紅了。”
“我,我哪裏有看你了……”安娜心虛道。
“是嗎?”
柳十一也沒在意,仍舊是那一副死人臉,麵無表情,安娜又看了柳十一一眼,道:“我隻是想起了在巴西的時候,那時候你也是這樣開著車。”
柳十一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也在回憶,片刻後,他笑了笑,什麼也沒有。
有些沉悶,安娜想了想,道:“你能振作起來,我很高興。”
“沒什麼的。”柳十一隨口道。
一種淡淡的梳理的感覺,被安娜察覺到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柳十一會故意這樣遠離自己,一種莫名的失落,充斥在安娜的心口。
安娜悄悄的歎了一口氣,兩個人再也沒有話,車內隻有老狐那若隱若現的呼嚕聲。
一個時後。
“到了,老東西,醒醒。”柳十一叫醒了老狐。
老狐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道:“到了?”
“到了。”
車子已經停到了校門口,不過學校門前的保安卻沒有打算給他們放行,老狐揉了揉臉,從車上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來一本證件,柳十一一看,居然是警察的證件。
“幹嘛不用你自己的。”
“這裏是學校,事情鬧大不好,而且一般的時候,這個比我那個好用。”
老狐完,走到門房那裏,不知道和保安怎麼交流的,然後校門就開了,保安還告訴了他們校長室在哪裏。
找到了辦公樓,三人直奔校長室,雖是周末,不過這裏是寄宿學校,學校看起來還有很多的學生。
找到了校長室,老狐敲了敲門,房門打開,一個中年老外出現在老狐的眼前,老狐直接操著英語道:“你好,我叫胡德彪,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