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一個吼聲打亂了我痛痛快快笑的興致。

接著一群“白老鼠”陸陸續續從船艙裏湧出來。

糟糕!被發現了。我“吱溜”一聲從旗杆上滑下來,正想撒腿就跑,卻被一群“白老鼠”圍了起來。

慘了!我根本來不及逃脫就被一群“白老鼠”抓住然後五花大綁地押向甲板。

殷月輝抱著他的雪狼,踱來踱去,居高臨下地望著被迫跪倒在甲板上的我說:“怎麼又是你啊,你總是跟著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啊,我告訴你哦,我隻喜歡美女,對醜女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小子居然說我是醜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這個自戀狂!本大偵探才對乳臭未幹的小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呢!”我扯了扯嘴角奚落他,一副不怕死的神情。

“嗬!”他高傲地笑了笑,雪狼從他手裏跳了下來圍在我身邊打轉,跟他主人一樣高傲地打量著我。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寵物!

“會長!”一隻“白老鼠”鬼哭狼號地跪倒在殷月輝麵前,攤開了被我“改造”過的旗,誠惶誠恐地說,“會長你看,你的旗被她畫成這樣了!”

殷月輝看了眼是他又已經不是他的旗幟壓抑著怒火問:“又是你做得好事?”連聲音都變得森冷森冷的。

“哼!是又怎麼樣?”我不屑地瞥開臉。本大偵探敢做敢當,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

殷月輝一仰下巴,眼珠一轉,突然笑著問:“你知道葡萄幹是怎麼做成的嗎?”

陽光下的笑容燦爛得有點可怕。

“我……我管它怎麼做的!”我發現我的聲音有點顫抖。殷月輝微笑著在我麵前搖著手指,讓我頭皮發麻,那小子應該發火的,為什麼他沒發火,還對我笑嘻嘻的……

我覺得威脅正在向我一步步靠近。

“是曬成的!”他粲然一笑向我宣布。

“啊?”我張大了嘴,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曬昏了頭是不是?

“給我把她曬在甲板上,做成人幹!”他怒吼一聲,剛才還陽光燦爛的臉現在是陰暗一片。

那群“白老鼠”立刻扛起我哼哧哼哧地抬到正對著太陽的夾板上,然後把我仰麵放在夾板上,那熱烈的陽光正好把我沐浴了遍。

天啊!平生第一次曬日光浴竟然是這副樣子。我哭笑不得。

幾隻“白老鼠”又搬來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放在我旁邊,殷月輝坐了過去立刻有一把遮陽傘幫他擋去了烈日,還有一杯冰鎮的飲料遞上。殷月輝邊享受著飲料邊饒有興味地望著我,眼裏閃著狡猾的光芒。

可惡!知道我又熱又渴,故意在我麵前刺激我。

我被綁得像條蟲,站也站不起來,太陽無情地炙烤著我,額頭的汗就像在被榨一樣嘩啦啦往下淌。

“多曬曬太陽有益健康!”殷月輝望著海麵說。

“那你幹什麼躲在遮陽傘下,你也躺在甲板上給我曬啊!”我朝他憤怒地大吼,真是欺人太甚了。

“你是要我躺在你身邊嗎?”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蹲到我身邊,低著頭望著我笑眯眯地說。

“什……什麼……”我望著他越湊越近的臉心有餘悸地瞪著他。這,這惡魔又在醞釀什麼陰謀了。

“你不是對我有意思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和你躺在一起啊?”他的聲音又溫柔又甜膩,表情無限曖昧,讓我非常不舒服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偏偏他蠱惑人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我,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吸進去。

“你,你離我遠點!你這個惡魔!”我放聲大吼,如果我的雙手能自由,我真想現在就把他推到大海裏去。

因為我發現對著他的臉,我居然會臉紅,可惡!我才不要對這個惡魔有感覺!

啊--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髒也越跳越快了,救命啊--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滿頭大汗的。我說你喜歡我吧,臉都紅了還不承認。”殷月輝的鼻子貼著我的鼻子,一雙勾人的眼睛像要看穿我似的,劉海垂下來撓著我的額頭癢癢的,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環繞著我。

天啊!我要心髒病發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