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殷月輝丟出一個東西。
隻見一道銀色的光劃過半空,最後落到我手心。咦?是把非常精巧的銀色鑰匙。
“這個……”我愣愣地望著鑰匙,殷月輝突然給我鑰匙幹什麼?
“這個是開盒子的鑰匙。”殷月輝淡淡地說,一頭亞麻色的碎發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哦,原來如此。我抬起頭望著他問:“那我可以打開嗎?”
“隨便,反正現在它歸你了。”殷月輝不耐煩地擺擺手,抱胸坐在床上,亞麻色的碎發飛揚跋扈地豎起,打著石膏的腳翹得高高的,有點滑稽。
雖然裏麵放著什麼已經不是很重要了,但是我還是有點好奇,引起了那麼大騷動的到底會是什麼呢……我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喀嚓”一聲打開了鎖。翻開盒蓋,一個古樸的色澤溫潤的煙鬥靜靜地躺在裏麵。
“咦--這不是我丟的煙鬥嗎!”我驚愕地差點把盒子摔在地上。
“是啊,這就是你的煙鬥。”殷月輝麵無表情地說著,一副了然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了!
“怎麼會……”我的煙鬥怎麼會在這個盒子裏,難道這個煙鬥就是景夜蓮說的“潘多拉之盒”?不是開玩笑的吧……
我一定會幫你把它奪回來的,我發誓!
那天景夜蓮在親吻我的額頭後對我說的話浮現在腦海裏,原來景夜蓮是為了我特地策劃了這起驚天動地的偷盜……
我愣愣地望著手裏的煙鬥,唉--說來說去,所有的一切全是因為這個煙鬥。因為這個煙鬥引出了那麼多事,還害殷月輝差點喪命,如果它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
既然他們已經認識到錯誤,並決定贖罪,那我何必再追究煙鬥裏到底藏有什麼犯罪的證據呢?製裁罪惡的最終目標,不就是為了犯罪者知道錯誤,並為犯下的罪過懺悔嗎?那這個煙鬥還留著做什麼?我拿出煙鬥,走到窗口把它扔了出去。
咻--
褐色的煙鬥在空中劃了個弧度,光滑的表麵反射著太陽光一閃一閃的,最後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再見了……雖然有點對不起社長,不過他對不起我在先,我們算是扯平了!
“啊--”殷月輝慘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衝到窗口,望著窗外大喊,“你幹什麼扔了它!”
“怎麼了?你不是不要了嗎?”真是的,這個家夥那麼驚訝幹什麼?!
“不要也不能說扔就扔啊!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殷月輝崩潰地抓著頭發,氣得捶胸頓足、咬牙切齒。
這個性格多變的家夥!明明說隨我處置,居然又對我那麼凶!我真的很想扁他。
“來人!來人啊--”殷月輝扭過頭,扯開了嗓子朝門外大喊大叫。
轟隆隆--
一大群“白老鼠”十萬火急地衝進病房,全都圍到殷月輝身邊誠惶誠恐地問:“什,什麼事,會長?”
“快!快去樓下找一個煙鬥!快去--”殷月輝指著窗外暴跳如雷地大吼,憤怒的聲音衝破了醫院的屋頂,整座大樓仿佛都搖晃起來。
“是,社長--”一大群“白老鼠”又十萬火急地衝了出去,轟隆隆--整座醫院再次搖晃。
“混蛋!一定要給我找回來,如果找不到就通通別給我回來了--”殷月輝朝著跑出去的那群“白老鼠”鉚足了勁大吼,吼得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的。
“你不是不要了嗎?”我受不了地瞪著他。
“你知道什麼!你這個笨蛋--”他豎起脖子居高臨下地瞪著我用力大吼。
哎呀呀--氣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我真想海扁他一頓。
殷月輝氣鼓鼓地抱著胸,重重地坐回病床上。我壓抑著怒火瞪著他,這家夥真像善變的天氣,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一下子溫柔、一下子粗暴,真是氣死我了,該拿他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