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舉起雙手!你想反抗嗎!”昨天罵我不長眼的那隻“死老鼠”,指著我厲聲吼道。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出來,無比的刺耳。

我不悅地皺了皺眉,對他大聲說:“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你們來我偵探社做什麼,學生會的案子我們不受理。”

“哈哈哈哈,誰會來拜托你這個烏龍偵探!”那隻“死老鼠”指著我哈哈哈大笑起來,那德行簡直和殷月輝一模一樣,果然是物以類聚,真是讓人火大。

我強忍住想揍人的衝動,衝著他大吼:“你們把我的偵探社包圍做什麼?我限你們一分鍾內全部給我離開,不要影響我開門做生意!”

那隻“死老鼠”揚起下巴,傲慢地望著我說:“會長命令我們抓你們偵探社的所有人回學生會審問。”

“審問?我們偵探社犯什麼事了?”看到他們這麼囂張的樣子,我就一肚子火,可是他們人多勢眾,我沒必要吃這個虧,於是隻能拚命壓製就要噴發的怒火。

“過去你們就知道了,乖乖跟我們走吧,不要讓會長等久了!”那隻“死老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頓時壓不住肚子的一團火,指著他暴跳如雷地大吼:“你們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啊,你當我白癡嗎!”

“反抗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那隻“死老鼠”露齒一笑,白森森的牙齒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

硬生生地讓我打了個寒噤。

不過我還是挺直了腰杆,麵不改色地說:“哼,那我倒要試試!”

聽到我們外麵的吵聲,Q從偵探社裏走了出來,景夜蓮也睡眼惺忪地跟在後麵,似乎還半夢半醒的樣子,揉著眼睛哈欠連天。

“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那隻“死老鼠”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就向我們包圍過來。

“呀--發生什麼事了!”Q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頭發都根根倒立起來。

而景夜蓮也終於清醒過來,呆呆地望著卷起塵土滾滾而來的“白老鼠軍團”。

“還不快跑!”我拉起他們轉身就跑,因為之前的經驗告訴我,被抓去學生會絕對沒有好處。

可是我們早已經被全麵包圍了,周圍的“白老鼠”成個圈把我們圍在中間,除非我們有翅膀才能飛出去。

可是,下一秒,我就收回了我的話。

隻見一張巨大的網從我們頭頂鋪天蓋地般罩下來,我們頓時傻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那張大網像網蝦般把我們三個人網住。

就算是有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哈哈哈哈--看你們往哪跑!”

那些“白老鼠”看到我們猶如甕中之鱉,叉著腰哈哈大笑。

我氣得半死,卻怎麼都掙脫不出去。

他們把網拴在車子的後尾,然後就拖著我們揚長而去,而我們就像是被網住的螃蟹,仰望著天空,絕望不已。

十分鍾後,我們被帶到了學生會。

他們並沒有解開網放我們出去,把我們當做捕獵回來的獵物般丟在學生會辦公室中央的地板上。

殷月輝坐在雕花的辦公桌前,背靠著真皮單人沙發,喝著咖啡,肆意地瞥著被困在網中痛苦不堪的我們。

那居高臨下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快放開我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哦?”殷月輝意味深長地望著我,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他放下咖啡杯,笑了笑說,“我倒非常期待你怎麼讓我後悔呢。”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人,要是我現在能夠從網裏掙脫,肯定衝上去打爛他引以為傲的臉!

“你不要太囂張了!”我握著拳頭,對著他惡狠狠地警告道,奈何我現在隻是甕中之鱉,我的警告對殷月輝來說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從他笑麵虎的臉上,看不出來他到底有何目的。

“你到底抓我們來這裏做什麼!”Q氣憤地問道。而景夜蓮至始至終都仿佛是被邀請而來似的,悠哉遊哉地在網裏睡大覺。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啊……

我的額頭掛下了一大滴汗。

“把理事長的印章交出來。”殷月輝朝我們伸出一隻手,黑曜石般烏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犀利的光芒。那隻攤開的手極其漂亮,無根手指如白玉雕刻出來似的晶瑩剔透。

“印章?什麼印章?”我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