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才發現Q和景夜蓮也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他們也看到了我,朝我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倆似乎來得比我早,我便向他們打聽情況。

“不知道,聽說有人發現時正門已經被打開了,沒人知道是誰打開,也不知道是怎麼打開的。”Q回答道,也跟我一樣充滿了疑惑。

我走上前去查看正門和鐵閘,上麵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應該是用鑰匙打開的。

“難道是惡作劇?”景夜蓮嘀咕聲從背後傳來。

我轉過頭朝他望去,看到他正盯著地上的什麼東西,於是便好奇地朝他走去,這時才發現鐵閘邊放著一件東西,一個看起來像布偶的玩具。

我彎下腰,把地上的布偶撿了起來,然後拿在手裏打量著。布偶是個小女孩,梳著土氣的兩根麻花辮,穿著土氣的格子襯衫和褐色的直筒褲。布娃娃瞪著大大的眼睛,咧著鮮紅的嘴唇,似乎是在瞪著我笑似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難道是惡作劇的犯人放在這裏的?

可是這布娃娃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我翻來覆去地觀察著手裏的木偶,這時才注意到麻理正臉色蒼白地盯著我手裏的布偶,圓睜的大眼裏寫滿了懼意。

“麻理,你認得這個布娃娃嗎?”看到她這個表情,我以為她認得我手裏的布偶。

誰知她聽到我的問題後,似乎被針紮到似的反彈了一下,腦袋像撥浪鼓般用力搖著:“不,我不認得,從來沒有見過!”她十分強調地否認道。

“嗬嗬,你別緊張,我沒有懷疑你是打開正門的凶手。”我笑著安慰麻理,“你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跑來做這些惡作劇,不是嗎?”

聽到我這麼說,麻理的表情才漸漸緩和下來。

這時,人群裏傳來一陣喧雜聲,我們抬眼望去,看到校方的人接到通知匆匆趕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帶頭的一個穿著灰色西裝,頭發有點微禿的中間男子一看到我們就指著我們大吼。

“主任,他們是聖羅蘭貴族學院來的體驗生。”麻理立刻替我們解釋道。

聞言,教務主任的臉色並沒有一絲緩和,粗聲粗氣地對我們吼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快走開,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然後揮著手驅趕我們離開,似乎我們是煩人的蒼蠅似的。

我正想上前把手裏的布娃娃交給教務主任,麻理卻沒有給我機會,拉著我緊張兮兮地走下階梯。

“還有你們--不要都圍在這裏,該幹嘛的幹嘛去!”我們走下階梯後,教主主任又指著底下的人吼道。

在教務主任嚴厲的驅趕下,圍觀的人群才漸漸散開,我也被麻理拉著離開。

這件事很快就在春藤傳來,那句用朱紅色的油漆書寫正門上的話,就像一個可怕的魔咒,讓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因為有著正門一開,就會有人死掉的傳言,所以所有人都怕自己成為那個被魔咒選中的人,有的學生甚至都不敢來上課了。

中午,我和Q,還有景夜蓮坐在餐廳裏,討論著早晨發生的事。

“社長,你認為是誰做的呢?”Q咬著吸管,皺著眉望著我。

“目前還不得而知,聽說文科樓正門的鑰匙是一直放在校長抽屜裏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走了。至於到底是學生還是老師,根本無從追查,因為那串鑰匙許久不用了,鑰匙連什麼時候被偷走的校長都記不起來。凶手留下的也隻有這個而已。”我把玩著從文科樓撿回來的布偶,在腦中梳理著早晨的事件。

這僅僅是個惡作劇而已嘛?

犯人的目的是什麼?

寫在正門上的那行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會留下布娃娃,犯人會不會是女孩子呢?”Q從我手裏拿過布娃娃,仔細打量著。

景夜蓮也伸長了脖子,和他一起打量著,“這個布娃娃看起來是手工製作的,不像是外麵買來的,這種樣子很少見呢。”

“很可能是犯人自己做的,不過會做布娃娃的也不一定是女孩子,我們還不能這麼輕易下定論。”說起這個布偶,我又想起早晨麻理看到這個布偶時的表情,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和眼裏布滿的恐懼,讓我非常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