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警官轉變話題,望向另外一個女生,問:“你是怎麼發現死者的?”

那女生突然被問話,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回答:“舞會結束後我回到宿舍,猛然發現二樓的女廁所的門居然開著,我很好奇就走進去了。”

“二樓女廁所的門開著很奇怪嗎?”左警官不太理解地皺了皺濃密的眉毛。

那女生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因為二樓女廁所的門一直是被鎖著的,有個恐怖的傳說,所以大家都不敢進去。”

“什麼傳說?”左警官微微挑起左邊的眉毛,似乎聽到了有趣的事情。

那女生縮了縮肩膀,似乎是在給自己找勇氣,然後才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左警官神神秘秘地說:“傳說那個宿舍曾經遭過偷竊,有個女生半夜上廁所遇上了躲在二樓廁所裏的盜竊犯,被盜竊犯殺了滅口。從哪以後,經常有人廁所聽到最後一個隔間內傳來哭泣聲,可是叫喚兩聲卻得不到回應,曾有人好奇地去最後一個隔間裏張望,結果看到最後一個隔間裏露出一雙棉拖鞋,明明是夏天,那人卻穿著棉拖鞋,而且和被殺的那個女生穿的一模一樣!”

左警官聽完傳說不知所謂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然後繼續問:“那你進去後看到了什麼?”

女生咽了口唾沫,繼續敘述:“我看到廁所最後一個隔間門關著,裏麵露出了一雙棉拖鞋,我就想到了那個傳說,非常害怕。可是我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慢慢地打開了隔間的門。然後我就看到她坐在馬桶上,正當我驚訝得一動不動時,她突然從馬桶上倒下來,我嚇得尖叫起來衝出了廁所。”想起當時的情形那女生似乎還心有餘悸,她微微哆嗦了下。

了解了大致情況後,左警官又問了具體的時間和細節,這才放我們回去。

走出警察局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因子,淩晨的空氣又濕又冷。而Q和景夜蓮就站在這麼冷的夜色中,等著我。

看到我從警局裏出來,他們走上前,表情欲言又止,可能是在猶豫該說什麼話來安慰我。

我的鼻子一酸,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死的人是筱秋和麻理?”

Q和景夜蓮蠕了蠕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我卻依舊為難著他們,一心隻想把心裏不滿的情緒宣泄出來:“我不明白,為什麼詛咒就落到她們頭上了?這不公平……”

景夜蓮一步跨到我麵前,伸出一隻手,把我攬在他懷裏,我的身軀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瑟瑟顫抖著。而他是那麼的寬容,一點都不嫌棄我把眼淚和鼻涕擦在他大衣上。

“我想不明白啊?整個案件我都想不明白……都是我太無能了,要是我能夠早點破案,麻理就不會死了……”我心裏好不甘心,有種深深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挫敗感覺。

“不是你的錯,說不定這就是她們的命,我們誰都不可能掌控別人的生死,隻有上帝才能掌控別人的生死。”景夜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裏聽起來是那麼的深沉,讓人漸漸安定下來。

“可是曉秋和麻理是被別人殺死的……”我心裏極度不平衡,雖然我是個秉持公證的偵探,可是我也很護短,我有時候也很自私,我希望災難都不要降臨到我身邊的人身上。

沉默了很久,景夜蓮深沉而平靜的聲音繼續響起:“那些試圖掌控別人生死的人是撒旦之子,他們會下地獄,永遠在地獄受煉獄之苦的。”

“嗚嗚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蓮……”此時的我是那麼的脆弱,完全不顧形象地哭泣著,就像是個任性而脆弱的小孩。

而景夜蓮卻包容著這樣的我,他抱著我,用溫柔的聲音鼓勵道:“那你就振作起來,幫曉秋和麻理找出凶手,這樣她們才會安息。”

“我也好想,可是我辦不到,我辦不到……難道真的是詛咒嗎?她們真的是被詛咒殺死的嗎?”我仰起眼淚縱橫的臉,透過朦朧的淚光地望著景夜蓮,像個迷失的小孩子般迷茫卻執著地向他詢問。似乎他能幫我解決所有問題和煩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