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焱,他接到李雨薇的電話其實是很開心的,因為這麼多年無論他多晚回家,她從來不曾主動給他打一通電話,所以對於她的主動,他難得的好心情。
可電話一接通,話筒裏聽到她把自己跟這個家撇了十萬八千裏的語氣,他是說什麼也無法淡定的。
好吧,他承認,他當時其實就暴躁了。
他騙她他在醫院,就是心裏不爽,亂說的。
現實的狀況,其實他那時候已經準備搭電梯去地下車庫取車。他意欲給她一個驚喜,他了解她固執的個性,每每吵架,她會自己跟自己賭氣似地,站在原地直到他過去找她,而但凡哪一次他不去,或者動作慢一點,無論時間多晚,她就那麼執拗的站馬路上不回家。
總之就是吃定他的節奏!
可是,當他幻想著,她看見他時候的笑容趕到她說的地方,這裏哪兒還有她半個人影。
他圍著大宅方圓一公裏恨不得掘地三尺,眼睛跟開了探照燈似地掃射,依然瞧不見她半個影子渣渣。
他當她這次成長了,不再跟他玩兒那種固執的小把戲了,或許因為外麵實在太冷,所以退回家裏等他過來,也有可能,讓家裏的司機先送她回去了。
於是他抱著一線希望,將車子開進大宅。
因為討厭父親獨斷專橫,看不慣母親仰仗父親的鼻息生活,所以自從結婚,除了必要,他倒是很少主動回家的。
家裏的老管家還是那麼客氣,見了他似乎非常高興,有種看見救星的感覺,他當時不解,可進了房間看見父母,他就全明白了。
母親端坐在沙發上,腳邊有好幾個被砸碎的瓷器兒,父親站著,手指直直的指著母親的腦頂囂叫:“你幹的好事兒!”在小輩跟前不給他麵子,還反了她了!
“怕我拆你的台,你自己怎麼不自重一點兒!”年輕的時候,她權當他血氣方剛沉不住氣兒,可現在呢,都五十幾歲的人了,他不要臉她還想要呢?居然玩女人玩到讓人家找上門,她就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拎不清的男人!
“你胡說什麼?”林父爆炸,混到他如今這個位置,誰不是看著他的鼻息求生存,她倒好,年齡越大越不懂事兒,如果不是看她爸還有點兒人脈關係能用的上,這個家他早都不想回來了!
黃臉婆,有啥好看的!
“我告訴你,為官之道第一就是低調,像你這種亂搞遲早要出問題的!”明目張膽玩女人,還是一個圈子裏跟許多有婦之夫有染的賤人,被人當麵吹捧他覺得有麵兒,他可知道,別人背後是怎麼說他的?
不要臉,玩弄別人剩下的N手貨,他咋就那麼開心呢!
缺心眼的東西,也不好好看看如今的社會新聞,多少當官的都是因為玩女人而落的馬,沒錯,她亦知道這些年他手腳尚算幹淨,可保不住被誰順藤摸瓜掀了老底兒,他怎麼就不用用他那顆生了鏽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呢。
林媽媽一直覺得,倘若有人讓你好看,哪怕你隻是一點點小錯,也必然會被揪著不放。
何況,這個該死的男人太過高調,從來就不知道收斂,得不到他就明搶,仗著自己有在這個城市能夠吆五喝六的資本,根本不管人家什麼來路都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