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還是林焱的話。
而後,雁過無痕,落花無跡,沒有掀起任何波瀾,李雨薇的臉兒,還是依然沒有一絲要波動的意思。
“我說,我想你了!”這女人怎麼回事兒,他都說想她了,她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呢?
李雨薇一聲冷笑,她又不是聾子,聽見了,然後呢?他想要表達什麼,他的核心意思,又是什麼?
林焱一瞬間火山爆炸似地炸毛,一指頭點在李雨薇的腦門上,說,“你呢,有沒有想我?”
李雨薇真想噴他一臉,有沒有想他,她看著有那麼閑的那啥疼麼?
真是喜歡開玩笑!
“沒別的事兒嗎?”無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想當初,七年的時光,他又何曾對她說過一句好聽的話。
所以,糖衣炮彈什麼的,她根本就與之絕緣,好聽話人人都會說,他說出來未見得就比別人動聽多少。
所以,省省吧,她可沒有那個閑功夫陪他玩兒這惡俗的打巴掌賞糖果的幼稚遊戲。
李雨薇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動容,林焱覺得倍兒沒麵子,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惱恨的說:“我不是正在說嘛,你該死的聽我說完不該有個像樣的反應麼?”
他不是正在說事兒,她該死的問那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說想她,在她眼裏都是屁話?
李雨薇斜勾唇角,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抽出來,冷冷的道:“自己跟自己做遊戲,好玩嗎?”
當真是俗爛透頂了,離婚之後,這男人怎麼愈發惡俗的不像樣子了?
想她?
嗬,這是她二十八年的人生當中,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三少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李雨薇臉上的表情一直像是凝固了一樣平靜,眸底的光痕,在說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動容。
“在如今我們已經離婚的狀況下對著前妻說如上似是而非的話兒,根本與三少玉樹臨風的格調不搭噶,所以,還勞駕三少在說話前考慮清楚後果再開口!”
不是一直把大男人的麵子看的比天還大?不是一直囂張自我到不把任何人的情緒放在眼睛裏?不是唯我獨尊到自設理論體係,不管別人跟得上跟不上他的節奏,他隻顧悶頭往前圖自己痛快?
那麼,離婚之後再來對前妻說想不想念這種似是而非的話題,他覺得合適嗎?
林焱被問的狠狠愣住,心底集憋屈、委屈、火氣、懊惱之類的情緒一擁而聚集腦門。
“嘭!”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袋中裂開,痛、無所適從、難捱,許許多多不明的情緒在胸口泛濫,交織成一張不知名的網,他在網中,呼喊,掙紮,發脾氣,難以適從。
“李雨薇!”
良久,西餐廳上空飄蕩的樂曲漸漸從他耳邊消失,他的耳畔,安靜的再也裝不進去任何的聲音,他望著她,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很輕,仿佛在平靜的湖麵丟進去一顆石子,“叮咚”,留下久久散不去的激蕩。
林焱的聲音,跟往常每一次說話時都不相同的腔調和語氣,總歸還是在李雨薇心間留下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