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為傍大款癡情女詩人墜入溫柔陷阱(1 / 3)

通過8年的誘騙,而且屢屢得手,張良儀騙得的數額已超過180多萬元,這使得他的貪心得到了一時的滿足,他躊躇滿誌。

為了避人耳目,張良儀暫時離開了武漢。他先後到過上海、南京、杭州等地遊玩,也曾騙人,也曾被女人騙,他在流浪中過一種花天酒地、奢侈糜亂的生活。

當他從電視新聞中得知河南省洛陽市舉辦牡丹花文化藝術節,他想,洛陽一定是個用牡丹裝飾起來的花城。

2004年4月,張良儀來到洛陽。洛陽的春天雖然沒有武漢的春天滋潤明朗,但處處花團錦簇,連人們臉上的笑容也綴滿了花色。

一天上午,整個城市煙雨。霧裏看花,別有一番景致,張良儀悠閑地在花海徜徉。

不知不覺,他來到中心公園的湖畔,放眼四望,悠悠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亭子,亭裏坐著一位黑衣女子,在埋頭寫什麼。

張良儀回望黑衣女子端莊凝重的倩影,心裏癢癢的,想上去搭訕。來到黑衣女子身旁,見她身邊放著一本《世界名詩欣賞》,張良儀猜想她一定是個詩歌愛好者。

張良儀大大方方地拿起《世界名詩欣賞》,邊翻邊笑著問:“你也喜歡詩?”

黑衣女子略為抬頭,停住手中的筆,見問話人1米82的健壯身材,英俊瀟灑,一臉儒氣,衣著幹淨整潔,說話又和顏悅色,像一個頗有修養的大學教師,給人一種親切和安全感。她便禮貌地回答:“難道你也喜歡詩?!”

張良儀見黑衣女子接上了話茬,便坐在她身邊拉開了話匣:稱自己不僅從中學開始讀詩寫詩,而且大學裏還讀了三年唐詩宋詞的研究生,出版過詩集和詩歌評論集。

黑衣女子見張良儀是個年輕有為的研究生,對詩歌研究又頗有造詣,心中對他便肅然起敬,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請他簽字,留下聯係方式,有機會再向他請教。

張良儀怕自己的幾個歪歪斜斜的字露出馬腳,忙謙虛地說,他叫“唐詩宏”,研究生畢業後,在南方一家文藝出版社工作了5年,生性耿直,看不慣自詡“推崇新人,格調高雅”的出版社竟昧著良心賣書號或一號多書,幹著對一些無辜作者坑蒙拐騙的醜惡勾當。因不願同流合汙,他主動辭職,在廣州開辦了一家“詩宏圖書出版發行公司”,當了一個文化商人,已是擁有千萬財富的儒商。他幽默地說自己像個很有檔次的文化“媽咪”在出版社、企事業單位和作者之間充當中介角色,幫助一些有品位的作者出版發行高質量的文藝作品,盡管很少賺錢,但心裏很踏實。

張良儀這麼一吹噓,黑衣女子覺得他算是出版行業的正人君子。聯想到自己近兩年為了出版三本詩集,一些出版社非得讓她拿3萬元錢買書號,她隻是一個自由撰稿人,寫詩的日子朝不保夕,哪有錢出書呢?今天有幸碰到像張良儀這麼一位真正耿介的文化儒商,她非常願意結識他,她主動告訴張良儀,她筆名雨蒙,本名叫梅詠蘭,洛陽市郊區人,她願與張良儀交個朋友,向他請教。

張良儀見雨蒙已輕信了他的謊言,便熱情地答應了,並邀請她晚上一起到澗西區一家豪華影院看《泰坦尼克號》。

雨蒙爽快地同意了。

當晚8點,雨蒙在影院門口等候著張良儀,見他遲遲未到,在失望之際覺得自己怎麼這樣滑稽可笑,一麵之交就那麼相信了一個陌生男人。見別人都是成雙成對地挽著手來看電影,她卻孤零零地混雜在這些快樂的情侶中自作多情。

正在雨蒙失望地轉身離去時,張良儀從遠處氣喘籲籲地向她跑過來:“對不起,剛才在路上遇見了兩個流氓調戲一女中學生,我與兩個流氓廝打了起來,幸虧我在廣州時練了幾套拳腳,將兩個流氓扭送到派出所,因此耽擱了約會時間。”

雨蒙見他流汗的臉上有幾處傷痕,便心疼地掏出手帕給他揩汗擦傷,此時,他倆就像一對早已熟識的朋友。他倆來到後麵的豪華包廂坐下,見前麵所有的觀眾都是一對一對的親密戀人,雨蒙有點身在戀愛中的感覺。

燈熄了。電影開始放映。

電影裏的情節緊緊地抓住了雨蒙,她已忘卻了自己身在何方,心中激蕩著的情與愛隨著女主角露絲的情與愛環環相扣,跌宕起伏。當她看到主人公露絲和心愛的邁克在經受著生與死抉擇時如火如荼的真摯愛情時,雨蒙淚水橫流,感動得抽搐不已。

黑暗中,雨蒙接過張良儀遞的一張紙巾,很快把它揩成了濕濕的一團。當她再次接到紙巾的時候,張良儀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雨蒙本已看得悲情難抑,此時一握,讓她心中頓覺有了依靠和安慰。

雨蒙的手乖乖地躺在張良儀的手心裏,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而張良儀的手掌寬大、溫暖而又有力,安撫地緊緊握住雨蒙。雨蒙伏在張良儀的肩上,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戀愛中,權當張良儀是她心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