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微服
有一天,乾隆微服出巡,走進一家酒樓飲酒,大學士紀曉風隨侍在側.酒過叁巡,忽然聽到迎親的樂隊聲從樓下經過.乾隆一時詩興大發,就吟道:
樓下鑼鼓響叮咚
新娘羞坐花轎中
今日洞房花燭夜
乾隆吟到第叁句,第四句恐怕作得太俗,有失皇帝身分,於是對紀曉風說:你來結尾,作的好朕有賞,作不好罰你今天作東道.紀曉風不愧為才子,立刻接道:玉簪剔破海堂紅乾隆聽了讚不絕口,兩人痛飲而歸.
白宮的工作人員叫杜魯門總統“老板”,而杜魯門卻叫自己的夫人為“老板”
。杜魯門的辦公桌前放一石塊“推卸責任者,到此止步”的牌子。其實,那並不是終點站,杜魯門每晚都要帶好多問題向他的“老板”請教。而總統夫人也會在幕後向杜魯門施加影響。杜魯門對此並不反感,因為夫人常常說得在理。杜魯門自豪地說:“她是唯一能罵我而不受懲罰的人。”
杜魯門有種壞習慣,出言不雅,喜歡罵:“該死”、“混帳”。隻要總統夫人
在場,她馬上私下裏提示他,常勸他要“注意些”。
有一次,杜魯門罵一位民主黨人是“一堆臭馬糞”。這位民主黨人的夫人找杜魯門夫人評理,敦請總統夫人把總統的嘴涮幹淨些。沒料到杜魯門夫人聽了也不氣,反而笑眯眯地說:“您不知道,為了讓他把話說得這麼柔和,我花了多少功夫!”
張大千居北平時,曾養一隻波斯貓,後為徐悲鴻索去,數月後徐寫信與張說,此貓極怪,不但不捕鼠,且“鼠吃貓糧”,鼠貓同器而食。
馬寅初講課很少翻課本、讀講義,講得激動時,往往走下講台,揮動胳膊,言詞密集。一些坐在前排的學生說:“聽馬先生上課,要撐雨傘。”
黎元洪曾頒發給胡適勳章。胡適在報上刊登啟事:“4月5日的《益世報》上登出新發表的大批勳章,內有‘胡適給予三等嘉禾章’
的一項,我是根本反對勳章、勳位的,如果這個胡適是我,還是請政府收了回去罷。”
趙元任與友人信中雲:“要是你收不到這封信,請你趕快通知我,我好告訴你是什麼時候付郵的。”
林語堂曾自我介紹:“我的長處是對外國人講中國文化,而對中國人講外國文化。”
六十年代初,唐生說,由校勘《西廂記》悟出“柳絲長玉驄難係”的不通,“西風緊”的時節如何還能有綠色的垂楊。過去搞《西廂記》的都沒有指出這一點,可見權威之不足信雲雲。遊國恩就揶揄他說:“如果他的住處沒有垂楊,那就請他秋天到燕東園來看一
看。”
胡適寫了一封1600字長的信給任鴻雋,力勸他不要辭去四川大學校長。寫後,自己帶到任鴻雋處,和他長談兩個小時。
曹靖華在重慶翻譯克雷莫夫的《油船德賓特號》時,為了要給書中寫到的操縱左右方向的圓盤找一個適宜的譯名,從觀音岩一直跑
到兩路口,詢問了沿途所有的汽車修理廠,最後才確定那個圓盤叫作方向盤或方向輪。
趙繚(負沉)在上海編《數學辭典》,交群益書局出版,老板給了他一筆錢。他用這些錢為兒女買玩具,說:“人世間的事,原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