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官婉喜歡撫琴,而楚天大哥總在遠處以瑟相和,他的瑟吹得很好,比安鈺騏好很多,安鈺騏吹得不是很熟悉,但韻律很好,應是不常吹所致。楚天吹得很熟悉,他的瑟,從未與自己的琴相和過。母後也愛彈琴,彈的是鳳尾,父皇總是靜靜地聽,有時以瑟相和,代表著琴瑟和諧。
一曲終了,暮睿已站在了外麵,正看著暮淩。
“皇兄,你如何到這裏來了?”
“參見皇上!”安鈺騏行禮道。
“不必多禮。淩兒,原是你在彈琴,再奏一曲罷,皇兄想聽。”暮睿的聲音少了平日的銳氣,多了一份無奈,有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皇兄可是有許久不曾聽暮淩彈奏了。”手動,音出。一曲《兩相忘》溢出來。
琴聲在淑華宮繚繞,傳出了淑華宮。
音未絕,人已出!
“砰!”琴弦斷了,暮淩的手被琴弦弄傷,血滴慢慢渲染開來。
安鈺騏趕緊握住她的手,”淩兒怎如此不小心?這兒可有藥?”
暮淩淡淡一笑。“無礙。鈺郎不必如此著急。嗬,隻是這琴怕是無人再用了。”
安鈺騏未答話,看著她的傷口,正準備將自己的衣服撕下,為她包紮傷口,暮淩阻止了他。“不用了,如此便好。唉,隻是皇兄還是無法放下啊。。。。。。”
安鈺騏執著的撕下衣服下擺的布,為她包上手,“有些事是急不來的,太急還會傷了自己!”
剛才琴弦會斷,確是因為她心中焦躁,未能靜下,安鈺騏定是看出來了。
“是啊,我太急躁,終是及不得母後的。對了,鈺郎,你可知我母後?”
“玉鳳皇後?她是離殤自建國以來最為賢淑的皇後,善良,美麗,心胸寬廣,極得聖寵但不專寵,讓後宮嬪妃雨露均沾,後宮一片平和。”安鈺騏說這些的時候,眼中的敬佩從未斷過。
“是啊,母後很美。”但不善良,一點也不。
“母後是極愛父皇的,所以才會在父皇離世時毅然追隨而去,母後也是極怕生孩子的,如果不是無意中有了我,或許母後就隻有皇兄一個孩子。母後懷上我時,本是不想要的,是父皇說生下我要予我最尊貴的身份,在我未出生時,父皇就已取名為淩,後又封為淩公主。母後之所以容得下後宮嬪妃,是為了前朝的安定。母後曾說,父皇乃一國之君,子嗣單薄是大忌,可她又不願生孩子,也隻有叫那些嬪妃生了。皇兄的後宮之中,無人可及得上母後的十分之一。”暮淩說這些的時候,真的很平靜。
“確是,再無人及得上玉鳳皇後。她是我最欽佩的人之一!”
暮淩站起來,“也許我們該回去了,聖旨定是已到了許久了,不知你的家人會以怎樣的方式來歡迎我?大概是一臉愁苦狀吧!”暮淩自嘲一笑道,“畢竟像我這樣的媳婦可是無一樣能入眼的啊!隻有想晴公主那樣的才是大家所歡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