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什麼?”方世榮有些惱火了,他最看不慣她的那種神態和語氣。
“我哼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你是什麼好人?劉宏的事情你就沒責任?別在這裏裝好人了!”奚紅兩手交叉在一起,撇著嘴眼睛斜視方世榮。
“你——你——那還不是為了你!”方世榮大叫,他氣憤地站了起來,一下子摔掉了茶幾上的杯子,怒火衝天的朝奚紅吼叫著。
“所以,你別老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夫妻倆是彼此彼此!現在兒子還不知道內情,如果他知道了,將來會怎樣,你想過嗎?到時候,劉柳會放過我們?”
方世榮聽了無力地坐了下來,他仰起頭歎氣道:“真是作孽啊!”
方飛被奚紅軟禁在了家裏,每天他就像坐牢一樣失去了自由。方飛現在有些理解劉柳了,自己的媽媽尚且如此,何況別的人。劉柳肯定是迫不得已才不和他聯係,她肯定也承受了別人難以承擔的壓力。
關在屋子裏的這幾天,方飛想了很多事,他想過逃,想過和自己的媽媽決裂。但這都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如果奚紅知道他去找劉柳,將來即使劉柳願意回來,那也過不了母親這關,所以他不能把奚紅惹急了,還是要讓她回心轉意,改變對劉柳的態度。
所以他慢慢地不像以前那麼急切了,他想到了和自己的母親“鬥智鬥勇”。
奚紅也發現了兒子的變化,他雖然不吵著去找劉柳了,但他也變得沉默了許多。
劉柳無精打采的狀態持續了很多天。她是用無聲在抗議鄭昊宇的專製。
一般醫院的新員工都要參加市醫療係統和醫院的上崗培訓。劉柳的這個權利被鄭昊宇剝奪了,她自然對他不滿。鄭昊宇呢?雖然在協議上寫明了可以商量,但大多數的時間,他還是很獨裁,根本不給劉柳申辯的機會。劉柳沒有主動權,所以隻有軟對抗。
“你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有持續多久?”早上鄭昊宇起床後,看著躺在被窩裏軟綿綿的劉柳,他終於忍不住了。
劉柳沒有回答他,隻是閉著眼睡覺。她心想:反正我是關在籠子裏的鳥,我不說話你還能逼我說話麼?
鄭昊宇看她還是那個樣子,整個人萎靡不振鬱鬱寡歡,他的心裏也異常煩悶起來。他穿好衣服,打好領帶後,“砰”地一下就關門出去了。劉柳見他氣呼呼地走了,眼睛瞄了一眼房門,翻了一個身就繼續睡覺了。
哼!你對我獨裁,我就對你漠視,我不和你說話,看你怎麼辦!劉柳的心中,一股報複成功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已經知道和鄭昊宇硬碰硬的下場了,現在換個方式,讓他像百爪撓心一樣心煩。
自從那天早上不歡而散以後,鄭昊宇幾天都沒有見到人影。他似乎消失了,晚上都沒有回來睡覺。劉柳雖然對他很怨恨,但不知為什麼,看不見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快樂。
這天劉柳在臥室裏看電視,無意中按到了娛樂新聞。她是最不關心這類八卦的,百無聊賴地看了看。
“今日新小花旦樊夢夢,作為新天國際華豐廣場的代言人,出席了新天集團的慈善晚宴。席間樊夢夢和總裁鄭昊宇幾次低聲交談,關係似乎頗為親密。坊間也有傳聞,說兩人正在熱戀之中。焦急娛樂將做跟蹤報道。”
劉柳拿著遙控器,看著新聞愣神。咦,這是什麼意思?鄭昊宇又有了新目標麼?或者說他對自己的興趣快結束了?劉柳關了電視,煩悶地走到露台上,她的腦子裏居然都是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影像。一時間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是開心,是快樂,還是有一絲失落呢?
晚上劉柳等到很晚才睡覺,看來鄭昊宇是真的被樊夢夢迷住了。樊夢夢,哼!還煩悶悶呢?劉柳心裏泛了一絲酸味,做你的大頭春夢去吧!魔王在床上肯定也把你折磨地夠嗆,你還是好好享受去吧!帶著這種酸葡萄心理,那晚的劉柳居然失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劉柳天天關注著網上和電視上的狗仔新聞。什麼樊夢夢夜會多金男啦,什麼樊夢夢和神秘男約會啦,劉柳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都看了一遍。但是那些偷拍的照片很模糊,劉柳看不出是鄭昊宇。但他最近的確很久沒有回別墅住了,種種跡象表明,他肯定是又有了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