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的約談結束了,他在考核辦裏還和他們談了一些業務上的事情,所以他約談的時間最長。等他從辦公室裏出來時,離下班時間也已經不遠了。他長舒一口氣,心裏有些如釋重負。
“吳清,你怎麼談了那麼久?”張大山走過來,要知道他前後才談了十分鍾。
吳清聳聳肩,有些不以為意,“誰知道呢?一開始盡說些不相幹的話,後麵聊了一些業務上的事情。”吳清對自己的約談不抱希望,看樣子輝煌集團的人對他還有一些別的看法。
“哦,是麼?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隨他了,愛過不過的。”張大山一臉的無所謂,他四處看看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是我的好哥們,我今天告訴你個秘密。”他把吳清拉到一旁,輕聲說道:“我周一就可以到新公司報到了,待遇差不多,這啊!爺是不幹啦!”
吳清感到很驚訝,他急問:“你找到新工作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哎呀,我也是前段時間心裏沒底,瞎找找的。再說,那時候新公司還沒有確定收我,所以我也沒好意思說。”張大山笑笑。不過這些話在吳清看來有些虛偽,他總是和自己稱兄道弟無話不談的,在關鍵時刻,張大山還是留了一手。吳清在心裏有些鄙視他,不過他沒有說破,隻是跟著笑笑。
“那恭喜你了,到時候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我啊!”吳清開玩笑,心裏其實很不是個滋味。他感覺自己又被別人耍了一回,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偽裝和欺騙才是自己的保護色,人與人之間都是沒有信任可言 。他還是太天真了,居然對同事有了信任感。
“哎喲,你就別取笑我了,我也是走一步算一步。所以你也要好好打算啊,到時候可別說是兄弟我沒提醒你!”張大山這會兒子還在說漂亮話,這讓吳清更加看清了他虛偽的本質。
吳清沒有多說話,臉上掛著若無其事的表情。他有些冷漠地說道:“我就算了,注定是個勞碌命打工仔。我沒有你活絡,有份工作就心滿意足嘍!”說完拍拍張大山的肩膀,不鹹不淡地問道:“那我是不是周一就見不到你了?”
“呃,那倒不會,今天不方便,周一我準備過來交辭職信,順便和大家告個別!新公司那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周二準時去上班。”他邊說邊露出得意的神色,吳清覺得沒趣和他又閑聊了幾句後就下班回家了。
在回家路上的吳清,一直都在思考問題。張大山還是比自己有經驗,他在考核前就給自己找好了後路,做事遠比自己圓滑世故。他呢,相反對別人的話深信不疑,看來他也要試著轉變一下。張大山的事情給了他一個警示,做人還是要虛偽一些,太老實了反而會吃虧不少。
這個周末是他最難熬的一個周末,夏夢提議去園林玩玩,他都無精打采的毫無興趣。
“吳清,你別老悶在家裏了。工作的事情別太介意了,這幾天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還是出去走走吧!”夏夢怕吳清總是呆在家裏憋壞了,所以想拉著他出去玩玩,順便散散心。
“我怎麼會不急?如果失業了就要重新找工作,一來二去又要耽誤許多時間。而且現在的工作不好找,萬一還不如現在的呢?你媽催得急,我們還要買房子,到時候沒錢我和你怎麼辦?”吳清一肚子牢騷,他想得很複雜,根本聽不進夏夢說的話。
吳清的話讓夏夢很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一再反對,吳清就不會在大家麵前誇下海口。兩年的時間很快,如果到時候沒有錢,那她和吳清就算不分手,那也會和家裏斷絕關係了。她該怎麼辦,其實這些天她也一直在發愁。
劉柳周六周日都是固定休息,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夏夢,約她出來逛街,順便和死黨聊聊,最近發生了好多事,她急於有個傾訴對象。
夏夢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劉柳打來的。“喂劉柳,你今天休息啊!”
“我一直都周六周日休息,為了這個我都成了科室的公敵!”劉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說一邊調皮地瞪了鄭昊宇一眼。
鄭昊宇正在看電視,他聽了微微一笑,體貼地把音量調低些。
“那是不是有事情找我?”夏夢問道,她就怕劉柳又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劉柳故意逗她,這些日子她過得很開心,其實她自己明白,見不得光的日子是不能長久的,她這樣是自欺欺人。
“哦,沒有沒有!你最近牙尖嘴利的,話功見長啊!算我沒說,行了吧!”夏夢馬上和劉柳打起來嘴仗,兩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