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煙把臉扭向一邊,倒是羅氏好言相勸道:“娘也不想這樣的,現在的情況是即便你想嫁還不一定嫁得了,所以這件事咱們千萬不能聲張,等到了出嫁那天,你就裝成是宋霏霏的樣子,反正蓋頭蓋著誰也看不出來,到時候堂一拜,這婚事就算是定了。”
“娘!”宋雲煙小臉皺成一團,對這樁婚事一點兒都不滿意,還要讓她裝成宋霏霏的模樣,這根本就是在為難她。
羅氏道:“娘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姐代妹嫁,要不要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羅氏顯然是已經沒有耐心了,宋雲煙也不再正麵抵觸,想著宋霏霏的生母是羅氏的陪嫁丫鬟,雖然早逝,卻留下了宋霏霏,宋霏霏這人從小便攀附自己和羅氏,一直以來得到了不少好處,可是她看得出來,宋霏霏此人平日裏話不多,心機卻是深不可測,若是有朝一日讓宋霏霏得了風頭,隻怕會比宋凝更加騎在自己身上,倒不如趁現在奪了她的夫君,讓她在國公府裏孤獨老死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宋雲煙如此想了一會兒,朝著羅氏道:“女兒明白娘親的一片苦心,娘說怎麼做,女兒就怎麼做。”
聽到她這樣說,羅氏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娘的乖女兒。”
兩人在屋子裏談論著姐代妹嫁的事情,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聽著二人的談話,站在門口的宋霏霏臉色陰沉難看,抬著補品的手也是不停地顫抖,要不是她正好來送宋雲煙的補品,又怎麼會聽到她們的計劃。
嗬,姐代妹嫁,她們還真是想得出來!
宋霏霏恨恨地想著,她從小便聽羅氏和宋雲煙的話,她們讓她往東她從不敢往西,為的就是希望羅氏能念著她,許她一門好親事,孫參領家雖然算不得什麼高門大戶,但保她一世無虞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現在宋雲煙居然要生生奪去她的希望!
宋霏霏抬著托盤的手陡然握緊,白皙的皮膚下可以看出凸顯的青筋,牙關緊咬,都能聽出牙齒上下碰撞的聲音,可見她已經氣到了極限。
恨恨地看著一眼屋子裏的二人,宋霏霏端著托盤轉身離去,既然她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凝隨便用了幾口小米粥便打算出門,今天是喬貝曦搬到國公府的第一天,她得去客棧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想到今後就可以同喬貝曦住在一起,宋凝心情說不出的愉悅。
輕輕拭了拭嘴角的粥漬,宋凝拉開房門卻看見陸墨北已經站在了院子裏,宋凝疑惑,“這麼早你來國公府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戲的。”陸墨北淡淡開口,微風吹得他的發絲輕揚,就像是從畫裏走出的美男子,即便是宋凝與他朝夕相處了一段日子,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看什麼戲?”欣賞完美色之後,宋凝想了想陸墨北的話,更加覺得一頭霧水,這一大早的陸墨北來到國公府說是看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自然是狗咬狗的好戲了!”
宋凝想著,眼角餘光卻是看到陸墨北就要走出關雎院,來不及想太多,立即問道:“你去哪裏?”
陸墨北的腳步卻是沒有停下,隻是清潤的聲音傳來:“再不過去,好戲就要鳴鑼開始了。”
“等等我,我也去!”宋凝眼睛清清亮亮,雖然不明白陸墨北到底在說什麼,不過跟著他有好戲看的話也不虧。
陸墨北慢悠悠地走著,就像是故意在等宋凝追上來,等感覺到宋凝已經來到他身後,陸墨北眼底浮現出不易察覺的愉悅,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身形一動,就準備施展輕功飛掠而去。
宋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陸墨北的衣角,道:“你要做什麼?”
宋凝的眼神太過懵懂,就像是甜甜的蜜桃般誘人,看得陸墨北心神蕩漾,隻好微微別過臉,清咳一聲,道:“我說的好戲就在國公府的前廳,可無奈某人走得實在太慢,於是我打算用輕功先飛過去。”
宋凝滿頭黑線,陸墨北口中走得太慢的某人可不就是她嗎?
宋凝腹誹著,小手卻是攀上了陸墨北的胳膊,討好地笑著道:“帶帶我啊!”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事,既然是好戲那她就要看全了,怎麼能錯過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