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賀晴川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他的皮膚看上去如白玉一般,整張臉完美的如天神一般。
雖然看了他很很多次,可這樣近距離的觀看確實第一次。
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了,也許現在她可以理解古人說的紅顏禍水的含義,這男的就是一個大大的禍水。
現在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近的都可以感覺到他說話的氣息,有點癢癢的感覺,不過並不令人討厭,可是可不可以不要離的那麼近啊,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心髒啊!
“嘴。”
“嘴?我的嘴巴很好啊,能說話,能吃飯,能唱歌......”在這麼好的氣氛下這個姓冷的怎麼突然說她的嘴啊,難道他是想說她的嘴很好看,還是.......
“口水!”
“口水?”賀晴川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嘴。
突然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沾滿了口水,好象還有幾滴在冷如風的手上。
“嗬嗬,那個請相信我,這隻是一場意外,我,我保證不會,不會有下次了,嘿嘿.......”除了傻笑,賀晴川已經找不到什麼話說了,現在如果有個地縫,賀晴川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鑽進去。
幹脆找個牆一頭撞死算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從來到中原後,自己就老在他麵前丟人啊!唉!
“先把口水擦幹。”感覺到了懷中人的躁動,冷如風無奈的說。
“嘿嘿,我馬上就擦,馬上擦。”說完,趕緊用衣袖往自己臉上擦。
“擦完了。”臉是幹淨了,可賀晴川的衣袖在她的糟蹋下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恩。”
一下子雙方都沉默了下來。
“冷如風,你很討厭藥味吧。”賀晴川突然開口說到。
“恩?”冷如風不自覺地將眉頭皺了皺。
“你沒發現嗎?自你醒來後眉頭就一直是皺的,直到出來的時候才好點,不過現在又皺了。”
突然覺得他皺著的眉頭很礙眼。
好象被迷惑了一樣。
賀晴川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冷如風那張潔白如玉的臉上,手指輕輕扶過他的臉,然後就停在了他那緊皺的眉頭上,不停的撫摸,好象是希望可以將那如刀刻一樣的皺痕從他臉上抹去,可是卻發現那皺痕越來越深,怎樣都撫不平。
“住手!”
冷如風的聲音一下子將賀晴川驚醒了過來,自己最近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麼老是喜歡對著冷如風發呆呢。
“對不起。”
當賀晴川看見自己的手還停在冷如風的臉上,立刻如閃電似的將手縮回。
教中的殺手一向是很忌諱別人觸碰自己的,也許是殺手天生的警覺吧。
危險永遠都是未知的。
特別是臉,那將意味著自己已經毫無反抗的能力了,隻能任人宰割,這對高級別的殺手來說簡直是一種最大的羞辱。
當然賀晴川除外,她並不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從來沒有人敢去碰她。
賀晴川平常都不會去碰觸別人的,前幾次的觸碰都是在冷如風受重傷的情況下,那是迫不得以,可現在......
看他的情況,估計外傷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練武之人的康複能力本來就比常人要快很多,更何況是他呢?
而且現在還是他在抱著自己。
突然發現,自己無法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任何理由來開脫。
賀晴川開始回想自己這一天所做的事。
突然覺得自己自從回客棧看到冷如風那張蒼白無力的臉開始,就象是瘋了一樣。
自己明明已經給他止住了血,也給他的傷口重新上好了藥,而且給上的都是教裏最好的藥,按道理來說他根本就不會有事,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也不過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引起的而已,可是自己今天白天做的事。
賀晴川不禁苦笑。
連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好象什麼事一但和冷如風扯上關係,自己就會失去一切思考的能力,什麼都忘的一幹二淨,一點冷靜都沒有,連一個最普通的女人都比不上。
這次也是,竟然會不記得教中人的大忌。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生病了?
在賀晴川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冷如風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