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װ(2 / 2)

“關於你的,倒是不少!”柳墨妍笑了笑,眼底沒有笑意,意有所指。

蘭望月顯然不將這話放在心上,他麵無表情道:“以目前的情形,不適合耍聰明,勸你不要試圖惹怒本座!”

柳墨妍心下一顫,臉色蒼白。

當夜,錦繡樓的人當然也沒搜到什麼可疑的人物。柳墨妍之後未再受到打擾,卻也再合不上眼。

第二日,風和日暖。

人間四季,無論春夏秋冬,太陽每日都從東邊升起,並不因季節氣候的變化而有所不同。

柳墨妍居住的院落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柳墨妍依舊懶洋洋地躺在那張藤椅上曬太陽,依舊時不時地從精致的白瓷盤中拈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依舊時不時的喝上一口菊花蜜茶。男子被徹底地忽視。

男子金冠華服,貴氣逼人,麵容疏朗,眼神卻太過於複雜,令人沒有一絲好感。柳墨妍從眯著的眼縫中瞥了眼這人,之後便再沒注意他,任由他打量。她直覺地不喜歡這張臉,她想起小時候老爹給她講過的故事,披著羊皮的狼。此人看著像羊,卻有一雙狼般凶狠的眼睛。

“我還道這裏藏了個什麼樣的寶貝人物,如今一看,也不過是個胖女人而已。”

一口茶沒順下,差點將自己嗆死。自從某一日,蘭望月聽到小芹叫她公子後,便立即讓人準備了一堆女裝。於是,她這假男人在小芹麵前徹底曝光。從出家門起,她便一直男裝示人,加上她的嗓音,旁人也不會誤以為是女子。此刻,她恢複了女兒身,當然無法忍受這等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柳墨妍坐起身,眼光斜睨,冷笑一聲,“敢情閣下是專門來這裏消遣人的!”

男子後麵突然竄出一粉麵紅唇的中年男人,尖聲叱責道:“放肆!膽敢——”

“福祿,退下!”男子出聲止住了他未竟的話。

柳墨妍心下驀地一震,太監!略微定了下神,柳墨妍起身,冷哼一聲,衝那叫福祿的人說道:“叫什麼叫,這地方是你家的麼?狐假虎威的奴才!”說著,狀似惡意嘲諷道:“一個大男人,聲音跟個女人似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個皇宮裏跑出來的太監呢。丟不丟人,還好意思在那瞎叫喚。”

此時的柳墨妍,袖子微撩,一腳抬起,蹬在藤椅上,十足一個市井潑婦吵贏架後的得意神情。

那喚福祿的人被柳墨妍最後一句話憋得臉時紅時綠,他特別想衝這個女人吼一聲:我本來就是個太監,望了望高深莫測的主子,又不好怎麼發作,隻能怒目而視。

柳墨妍佯裝惡毒的笑容下,心思百轉,若想被人徹底忽視,就要令人厭惡到避而遠之。她知道男子此刻以審視的目光正打量著她,當她大大咧咧、堂而煌之、毫不忌諱的說出太監這個詞來時,她終於看見他臉上狐疑的神色瞬間卸下,轉而換上幾抹輕蔑和厭惡。

果然是個無法忍受粗魯庸俗的人嗬!柳墨妍心下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