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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做出了判斷,點了一下頭。

我把於昕抱進了自己的臥室,被我砸暈的林湘珠還躺在地毯上,那一下我磕的狠,拿出以前在小行星的時候幹雜活修理東西的力氣來,那時候我戴著輕質的機械手可以把那種古董式探測儀的殼都砸透,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妃可經不住。

我把於昕放在床上,然後把林湘珠也拉扯著拖上去擺好。

我回過身去把房門鎖了起來,加了密碼。

握著門把手,我做了兩個深呼吸,剛才胸口怦怦的跳,很快很重。

現在卻象沉進了無底的深水中,跳動的頻率越來越低。

下決心是一回事,真的要這樣做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舌根發苦,胃裏象是塞滿了東西,化不掉,吐不出。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兒子的異能。

因為我們家傳的異能並不是這樣的。

每一代,有一個人具有這個能力。

爸爸有,但是他沒有用來救媽媽,因為媽媽不允許他那樣做,所以他痛失愛妻。

然後爸爸認為我們這一代,能力應該在弟弟身上,因為以前有這個能力的都是家族中的男性,可是我們年紀小的時候沒有顯露,後來才發現,有這能力的不是弟弟而是我。

隻是這能力……多半是個詛咒,而並非是一件幸事。

如果沒有這能力,遇到事情的時候不用做艱難的抉擇,人生反而會簡單的多吧。

已經沒有生命的於昕,和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的林湘珠。

我想起很久之前的事,下著大雪的天氣,媽媽去世了,爸爸抱著她,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屋子裏沒有開燈,很暗。

我那時很害怕,小弟更小,我抱緊緊抱著他。

一瞬間好象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四周空落落的猶如荒野,心裏卻被堅硬冰冷的石頭填塞的滿滿的,反胃欲嘔。

我在床頭站好,左手邊是於昕,右手邊是林湘珠。

不能再猶豫了,否則時間過去一切就再不能改變。

我微微歎了口氣,目光投注在林湘珠的臉上。

她……

我閉上了眼,伸出手去分別按在兩個人的身體上。

一具還鮮活跳動,一具已經開始漸漸失去了溫度。

我開始發抖,一種劇烈的疼痛從兩隻手開始蔓延,就象火在燒,就象刀子在割在鋸……

我死死咬住嘴唇,我不能暈過去,盡管那疼痛已經讓我神誌不清。

絕望與怨恨,驚恐和疼痛象電流一樣貫穿過身體,似乎永遠不會休止,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忍了又忍,還是漸漸沒了力氣,一頭向前方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