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謹覺得頭疼的厲害,想抬起手,卻發現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他喝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蘇諾問醫生。
若謹也很好廳不發作沒有感覺,一發作起來,藥性竟然這麼強。
“是一種鬆弛劑,效果非常強,即使季先生曾經注射過一些帶有預防作用的抗體,可以抵抗大多數的這類藥物,但是這種不包括在內。”那個人說:“已經給您用過藥了,不會有什麼副作用,請放心好了。”
“沒有副作用?”若謹扶著床頭坐起來:“我覺得腦袋象是被誰狠狠踢過一樣,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嗬,這是藥性的一些殘留作用,再過一會兒就會好的。請您多喝些水。”
“好。”若謹客氣的說:“多謝。”
醫生一走,蘇諾就說:“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嗯?為什麼最後是小盧把你送來的?他說是安全部的人把你交給他的。你今天……出了什麼事?”
若謹覺得全身沒一處自在舒服的地方,呻吟了一聲又倒回床上:“我現在不想說話……明天再跟解釋吧……”
蘇諾搖搖頭,雖然心裏又是惱火又是疑惑,卻沒有再向他追問,拉起一旁的薄被蓋住他,說:“我讓人拿水來。小白,我們出去,讓你舅舅休息。”
她轉過身,若謹低聲說:“你想知道今天的事,也可以直接去問安全部的人啊。”
蘇諾沒有回頭:“我等你明天告訴我。”
發生的事情……前半段若謹很明白,後半段,他想,明白的人有一個,不過不是自己。
他很緩慢的,翻轉身體,側著身,半蜷著,躺在那裏。
其實,其實他一直都很明白……一個很完美的,符合理想的人,忽然出現在身邊,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懷疑。多年的艱辛已經讓他的心境蒼老,對一切事情都不會無條件的去相信。
秦頌這個人,和他想要的形象,真的太接近了,聲音,長相,氣質,做事的那種規範的樣子……
都象他一直懷念的的人。可是一切都是假象,那個人,應該是在做著被稱為委托者的工作吧?隻要雇主出錢,他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當作商品,當作武器,不擇手段要達到目的。
“舅舅?”
小白端了水來,有些小心翼翼喊:“你現在要喝嗎?”
“好,謝謝你。”
小白把水杯遞給他,猶豫了一下說:“雖然晚了一些,但是,我想和你說,生日快樂。”
若謹微笑著,費力的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頭:“好,謝謝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