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天界的時候,問過司命師傅下凡到底曆的什麼劫,司命當時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告訴我,天機不可泄露。
當時我聽了,斜著眼看著他,他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不包括他和那些老神仙在一起八卦。
我當時踹了他一腳,便背著小包袱匆匆的趕往南天門和蘇止交彙,不理會身後的吆喝聲。
其實我和司命還是有革命友情的,離開天界那一日我和他在司命府喝的四仰八叉躺在他那院子裏,一起研究天上的星子。
雖然天上的星鬥一如既往沒有什麼可以研究的,可是這不妨礙司命一顆醉酒後追憶往年的心,往年,我約莫著便是司命年輕的時候吧。
司命拿著一個墨綠色的酒壺,往自己嘴裏灌了一點桃花釀,便開始絮絮叨叨起來,這天機不可泄露倒也不那麼天機了。
確實不是什麼天機,隻是天庭下了命令,誰都不許談論天界初建之前的事。
違者是個什麼說法?按司命的話說便是革職也解決不了的問題。
司命說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盤古臨死前,他所有的器官都化作了世間的萬物,可是唯獨心髒你知道化作了什麼了嗎?
當時司命張著眼睛問我,我搖搖頭。
司命知道我不知道,他這樣做隻是在確定我這個唯一的聽眾在不在聽罷了。
當時夜空靜謐,司命聲音微弱的說了一句,心髒化成了一個女子。
嗯?女子?
我抱著酒壺不甚清明的看著他。
按照司命當晚的講訴,盤古的心髒化作了一名黑袍銀發的女子,據司命說盤古的心髒是聚集世間混沌與清明的地方。
那麼我約莫著那名女子也是極正極邪的存在。
這種說法就是指那個女子是個不穩定的存在,是顆不穩定的炸彈,你不知道她何時爆炸,不知何時來威脅著世間。
不過按照目前天界的形式,那名女子大概也不存在這世間了。
司命說那女子地位尊崇,就連七子也得尊稱她一聲阿姐。
他說他剛出生不到百年的時候,這名女子便不在了,那時他很傷心。
我大概明了了,司命小的時候就有一場暗戀史,隻是這顆剛剛萌芽的種子還未探頭就被扼殺在土壤裏了。
當時我也挺可憐他的,便拍拍他的頭,如同摸小奇一樣,安慰他。
如果不是司命說起,我都不知道天界也有這樣極力隱瞞我們後人的做法,這不是扼殺我們了解先輩的意誌,當一個糊塗的人嗎?
不過這些不重要,而是當時我為何不向司命多探聽點蘇止的八卦,我暗歎大意了。
不知蘇止在遠古的時代有沒有喜歡的女仙子,按照目前蘇止孑然一身,我暗想大概有吧,不然這麼多年他都守身如玉,我就不相信天界那麼多女仙子就沒有他動心的?
即便天界沒有,那魔界也有大批美貌如花的女子。
聽說魔界的君主也是七子之一,喚什麼名字來著?那古!也正因為如此,仙魔兩界這萬萬年來倒真的相安無事。
我在想在沉譚山那一萬多年到底是怎樣過來的?蘇止僅僅離開不過幾日,我便著急他回來了,而且這急的性子還不是一般的急。
在周國的那些日子,蘇止沒有師傅那麼古板,喜歡隨時逗我,但是也極寵我,可是不管他怎樣寵我,我都覺得在關係二字上,我永遠將這個寵字提不到男女愛情上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