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沒意思,我便打坐,修煉額間的法術,師傅解了封印,蘇止教了我正確的修煉方法,這五萬年修為轉化的尤其快,我的修為與日俱增,想來譚沉的師兄們也打不過我了,特別是四師兄,下次一定要挫挫他的自信。
四師兄說去凡間要找我,可是我沒有回信說我已到了妖族,他恐怕要白跑,但是這不重要,因為他主要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我,他也就是順口一說,我不大會當真。
一股妖氣襲來,我躲讓,抬頭一愣,她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小兔崽子,可讓我找到你了,上次還沒有被剝皮呢?”聞言我便知竟是那老巫婆,剛才才想到,此刻就在麵前,真是陰魂不散。
我望了望兩日不見她變得年輕妖媚的臉,想來是逃出烏雲山,抓了其他女子,剝了她們的皮,實在殘忍的緊,我不屑問:“哦?你這次是來剝皮的?老巫婆。”
她咬牙切齒重複:“老巫婆?小兔崽子你喊誰呢?”說完妖氣橫生向我襲來。
上次被抓是意外,這次怎麼可能還會中套,我想了想,幻化出師傅贈與我的長劍,這是師傅的劍鞘為我鍛造的,他收我入門下不久就送於我,跟隨他千萬年,這靈氣和法力自然不是她這個低級的妖能承受的住。
我躲避她的妖氣,刺去,她感受到強大的靈力,但是又躲不開,臉有些氣的變形,她問:“你不是妖族的人。”
正一劍刺下去,卻不料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和殺戮,隔在我和她之間,繼而打開我的劍,我退後幾步堪堪穩住步伐,有些喘息。
我暗自驚訝,往那個方向望去,一個深黑色衣袍的男子直直的看著我,眼神裏有著貪欲和煞氣,還有對我的殺氣。
老巫婆躲了這一劍麵上變形的臉有些喜悅,轉身看見那男子,跪下來道:“謝謝妖尊。”
那男子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一到光芒襲來,我被打翻在地,我笑眼神沉靜的望著他道:“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我以為你還要玩一會好人的遊戲。”
聞言他不屑嗤笑,走近,這才看見他半張臉都有黑色的紋路,深刻,陰鷙。
他道:“本座才不屑做那無聊的事。”攤開右手,聚集魔力,我感覺身上靈力減少,一愣,竟想活生生的吸走我的修為。
忽而,袖口中的浮生花光芒萬丈,強大的靈力而出,形成一股白光向那男子而去,他一個不防,竟被壓迫的連退數步。
他捂住胸口問:“那是什麼東西?”
我一喜,這是靈力,那羅的靈力,竟不想他生生的將自己法力封印在這朵冰封的浮生花裏,救了我一次。
我起身,順了順自己的衣袍,反問:“你覺得呢?你不是感受到了嗎?”
他厲聲道:“莫給本座油嘴滑舌。”打算一巴掌下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他一愣看過去,甩開他說:“滾開。”
我確信自己沒有眼花,那為何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子出現在眼裏,天朗時與自己看海的男子一身白衣,隻見他淡定後退一步,神色有些無奈道:“阿年莫要傷害她。”
黑衣男子不屑的勾了勾嘴道:“她本座肯定是要的,你阻止不了,你知道她抵得上上萬的小妖,對我們都是有益的。”
說完轉身離開,一旁看好戲的老巫婆還沒走,有些驚愕自己的妖尊怎麼說走就走了,白衣男子看了她一眼說:“一湘下去。”
竟不想這老巫婆有這樣高雅的名字。
她被這一眼看的心驚膽戰,看了我一眼,眼神惡毒似在說兔崽子等著,我一笑,藐視的看著她,她看見我的眼神一跺腳氣憤的離開。
他走過來關心問:“姑娘可有受傷?”
神色認真,一點都不作假。
我搖頭走了幾步坐在院中的青石凳上,抬頭看著他問:“你和他為何如此相像?”
他望了望被天上星子包裹的月亮,無奈道:“世間有太陽和月亮,有正有邪,而我和他就是太陽和月亮,正和邪的存在。”
我了悟:“你是太陽。”
“說不上太陽,而他是我身體的化生,早年我為了修仙,生生的剝奪了身上的邪氣,竟不想他逃出吸了妖族子民的魂魄,變的我也無法掌控,所以一狠心將他壓在烏雲山下,隻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烏雲山既然會被人鏟平,封印被解,他被放出來,而如今我沒有這個能力再封印他。”他無奈歎息道。
我都不大好意思說,烏雲山是因為我被鏟平的,但是說到底是他手下的人幹了壞事。
他狠心壓了另一個自己,何嚐不是壓了他自己,他恐怕也被壓在烏雲山萬年之久。
他身為妖,但心卻比一個神仙來的大義,在修仙和未放任妖魔出世之中,他選了後者。
我摸了摸袖口,紫色光芒時隱時現,我不動聲色問:“你如今可還想封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