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一身紅袍擋住蘇止,臉上帶著震驚說:“三哥,不要,那是阿姐。”
蘇止拂開他,看了看七子,七子明了,正打算綁了他,結果那羅手中聚集靈力,與之反抗,那羅說過,以一挑六,他輸了。
這個男子真性情,不管世間責任,卻隻想自己在乎的人好好的,這就是那羅。
除去那羅,六人結印,這封印沒有剛才那個厲害,但神帝自身受到自己封印的影響,善男說她身上壓了兩個封印,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我看著那個發狂的女子,扯了扯蘇止的衣袖,蘇止偏頭,終究道:“這是幻境。”
這是幻境,何嚐不是他們曾做過的事?
神帝終於被封印了,七子受了重傷,包括蘇止,眼前景象瞬間消失。
可傳說中花蓮救蘇止的情景沒有出現,想來有一些變故,畢竟這不是現實。
我和蘇止掉入了一個通道,感覺很長。
我想起神帝被封印的那一秒,恐怕沒人會注意到那女子眼神裏透露出的孤寂,委屈,惶恐與不安。
那樣的女子,被世人背叛也會惶恐不安麼?
終於逃了出來,我抬眼看見小蠻緊張的眼珠四處亂晃,他看見我道:“公子你沒事吧?”
我嗯了一聲。花蓮起步過來,扶住蘇止驚訝說:“帝君,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蘇止受了重傷,我知道,蘇止看了看我,眸子清明,淡漠的說:“無妨,養一會就好了。”
他們兩人站一塊,我忽然懷念剛剛在通道裏,唇上那一塊溫熱。
靈力恢複,我暗自探了探,又增進了。
因為上古的血液和上古的力量。
我的體內有那女子的血。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三生海上的血,是那羅從冰淵之地收集起來放過去的,不多但是染紅了三生海,養育了十萬浮生花。
小蠻說:“公子,剛剛你去哪裏了?你腰間的繩子不牢靠啊,剛剛我都扯斷了,公子你找一根結實的繩子栓腰間唄。”
我無奈,手指抵著額頭歎息。
因為蘇止身上有傷,花蓮提議先休息一下,我沒意見,估摸算了一下,離天亮還早著呢?我低頭看了眼雪碧珠,沒有反應。
蘇止盤膝打坐,身體恢複的極快,不過一個時辰,他便起身道:“走吧,快到了。”
的確快到了,邪惡氣息越來越重。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無論是牆壁還是路麵,都是沉黑色。
深坑中間是古樹藤纏繞出來的椅子,我們下去瞬間燈火通明。
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隨即椅子上便多了一個人影。
是影子,不見實體。
他坐著,藐視的看了看我們,呃,按照我的理解確實是不屑我們的。
他陰沉道:“竟想不到你們有人突破了死門,來到了這裏。”
蘇止這才搭話:“原來是一隻沒有人形的畜生。”論不屑,蘇止更甚。
說話也毒。
小蠻扯了扯我衣袖小聲問:“公子,椅子上有人嗎?”
“嗯,是妖怪,是這裏最大的妖。”
聞言蘇止的話,座椅上的人邪氣翻騰,想來生氣了,他道:“放屁,本尊是這裏最厲害的妖怪。”
“……”
如此粗魯的妖怪,蘇止淡淡看了他一眼,反問:“哦,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