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這次有事,需要借小皇叔的無桓劍。”
他倒是直接,問都沒問我原因,就從自己的虛空裏取出給我問:“有什麼困難的事,要不要小皇叔幫你?”
我接過搖頭,隻要能聚集七把古劍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己來,我告別道:“我找回天庭了,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去周國國都玩。”
他應承,便自己先晃悠悠離開。
淵寧的閔陽劍、行思的月啟劍、那羅的蒼那劍、陌勘的青孤劍、祁連的無桓劍都到手了,如今就差父君的北溪劍還有蘇止的玄生劍。
我還記得蘇止說過,如若有一日他不要我,便可用玄生劍刺入他胸口,隻是如今……難道他當初就打定了我不會傷他麼?
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捏了個訣召來雲團,不過幾月,而這幾月日子如同夢一般,轉瞬之間便丟了太多的東西。
在南天門落下,龍紋雕刻的柱子金光閃閃,天將看見我行禮之後便掏出懷裏的小本認真的記載。
我找到父君的時候,他還在和眾仙商討事情,我不便打擾,便在門外等他。
守門的仙童有些拘謹的低著頭,我等的有些無趣便問:“每次天君和眾仙商討事情大概都需要多久時間?”
仙童微低著頭想了想說:“回帝姬,天君議事有時一兩個時辰,有時一天一夜,但最高的記錄是半個月。”
半個月~半個月~半個月。
我腦海裏隻回蕩著這三個字,不能這樣幹等下去,我喚來青鳥,在地上撿了一片掉落下來的樹葉寫道:父君,女兒正蹲在門外,需要江湖救急。
自從父君給我寫第一封信開始,我便開始壓榨這隻青鳥的勞動力了。
我放出去,默默等待。
天君正在和眾仙議事,看了從門外拐進來在大殿上麵盤旋飛來的青鳥,他一笑伸手取下上麵的樹葉。
看了眼,臉上笑意不減。
此後眾仙家隻看見自己天君揮了揮衣袖,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說:“今天暫時到這裏,明天繼續,眾仙家回去吧。”
司命從未見過這樣的天君,雖然疑惑到底也不好問,出了門看見背著他垂手而立的人,他突然靈台開光。
我轉身看見陸陸續續的仙家出來,暗想不用在等了,眾人看見我也是驚異,但還是不露山水的行禮。
唯獨司命走時對我眨了眨眼。
我明了點頭。
我進去的時候,父君正從龍椅上下來,他拉住我,仔細打量了一番,看他擔心、猶豫的模樣,我想了想輕輕靠上去依偎在他的懷裏。
他驚喜,抱著我的雙手有些顫抖。
父君,他是孤獨的。
母後都釋然了,我何必給他添堵,我從他懷裏退出來,他拉著我坐上了龍椅擔心說:“你怎麼一個人離開鶴鳴山了?你可擔心死父君了。”
“我找到母後了。”
父君愣,隨即喜悅道:“你母後在哪裏?”
這下輪到我愣了,父君臉上喜悅的神情不像作假,這種喜悅就像我以前隻要聽到蘇止這兩個字都會愉悅一般。
父君,愛母後?
我不敢確定,也沒有問,直接說了回來的意圖,父君問:“還差幾把古劍?”
他幻化出自己的北溪劍惆悵說:“做了天君千萬年,這把劍也快生鏽了。”
古劍金色滕文纏繞,精致繁瑣,靈力湧動,大氣衍生。
我收到自己的虛空裏說:“已經拿齊了六把,就差玄生劍了,各位皇叔都沒有為難我,很爽快的給我了。”
“這麼快,不知不覺中檀兒也長大了,很多事都是自己來做了。”他想了想有些猶豫道:“你三皇叔……”
終究沒有說完,我問他:“他怎麼了?”
父君笑說沒事,然後他小心翼翼問:“等會你可願意帶父君去救你母後?”
這話太過卑微。
也太過讓人心疼。
“父君你不知母後這萬年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熬過了多少歲月,我不想等會母後見到你悲從心來,況且你也有新的王母了,你和母後已沒有關係了。”我拒絕道。
“也對,也對,檀兒你說得對。”
……
身揣六把上古古劍,心底還是頗為沉重有壓力的,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救母後出來,心底愉悅的緊。
如今隻剩下蘇止的玄生劍了。
我先去了一趟司命府邸,司命正在給自己家仙童講故事,他看見我臉上立馬帶了笑意,揮了揮衣袖便讓他們下去,對我說:“帝姬好久不見!”
“……”
剛剛不是才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