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崢看那用劍支撐著自己堅強的女子,神情平靜,黑袍鼓動,長發飄散,身上的傷更添魅惑,其實就在剛剛他就察覺了隻是不肯承認,花崢努力平複自己心中的異樣問:“你究竟是誰?”
“你不是知道了麼?”
是的,這世間能稱世間七子為那兒的人,隻有她一人。
花崢突然有些頹廢,我道:“你給我一點時間,最多今日,這世上再不會有蘇檀。”
他沉默,突然跪下身子向我拜了拜道:“請原諒一個做父親的心。”
眾人驚異,也隨他跪了下來。
我不再理會,踉踉蹌蹌的到了南天門,天將這次看到受傷的我,向前詢問,我搖頭,他們便待在一旁。
突然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入了我的眼,我笑,爬上去,摸了摸它的腦袋道:“小奇去找七子。”
聞言,它平穩快速的奔跑起來。
坐在它身上,我運轉法力在身體四周,快速用力量修補,這個隻能堅持一天罷了。
我變幻了一套黑色袍子穿在身上,整理的整整齊齊才笑了,今日怕是蘇檀的最後一天,明日太陽升起之後便是新的一天。
過了一個時辰,小奇停在一片浩瀚的冰麵上,這便是上古封印之地。
魔兵守在屏障之外,這裏麵反而安靜的多,原來七子又將沌邪從外麵給逼了回來,七子大概是想趁著沌邪還未恢複法力,想再次封印他吧。
我喚了聲:“父君。”
父君看向我著急問:“你怎麼來了?聽父君的話,快回去。”
我看了眼五人問:“蘇止呢?”
無人回我,我走向淵寧問:“蘇止呢?”
蘇止不在這裏,沌邪也不在這裏,唯有冰層之下靈力翻滾湧動。
淵寧看了眼我,廣袖落地,道:“從千萬年前開始,三弟都在等待今日這一刻,他研究了許多陣法和禁術,想這一刻替你擔著。”
我驚異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淵寧說:“三弟曾對我說過,你別看她高高在上不可觸摸,其實她心底孤寂著了,她渴求溫暖,也渴求被愛。”
淵寧說:“當初封印你本不是我們的意願,但是卻又勢在必行。而現在三弟恐怕生死難測,在這萬層冰淵的陣法之下與沌邪對抗,三弟等了數萬年,隻想讓你作為蘇檀這一世好好活著,但是三弟卻沒有想過,那是沌邪,是你的責任和對手。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為師承認,因為寧薑,我存了私心,這一點我對不起你,但也沒想過要殺了你。”
聽聞淵寧一番話,父君震驚問:“檀兒都知道了?”
我現在心裏翻騰,不知如何是好,我很難過,原來蘇止推開我,是因為抱了必死之心,不想我難過。
他們可能都沒有想過,我會突然過來。
我將懷中的錦囊掏出來遞給祁連道:“麻煩你將母後的魂魄養好,以後還我。”
祁連接過輕語道:“小侄女。”
我看了看父君,陌勘,行思,祁連,淵寧道:“我很感謝你們這一世對我的照顧,也很感謝如今還顧著我。千萬年前你們封印我,我不計較,但這次救出蘇止之後,我們互不相欠,回到以前的位置。”
聞言,我轉身跳入萬層冰淵之下。
七子喚我,卻阻擋不了我,應該說也不會阻擋我,他們分得清輕重,自然不會做無用之事。
我一直以為,如同千萬前一般,七子為了心中責任會殺了我。可是萬沒有想到蘇止一直替我擔著,對於蘇止,我是誤會他了,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原來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寒意襲來,身上冰冷刺骨,過了許久我才掉入一片虛空之中,但眼睛裏印出一片白袍,蘇止昏迷,終究敗給沌邪了。
我走過去道:“沌邪,待我將他送出去,我們倆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別人。”
沌邪顯身,火紅的頭發飛揚跋扈,他嗤笑道:“這小兒不知死活想要重新封印本座,真是不自量力。”
我沉默不理會他,將蘇止抱在懷裏,低頭親了親他唇角,他的唇一直冰冷,這樣的人不應該如此癡情的。我歎息將他送上去,沌邪壓製,蘇止停在半空,我斜眼看向沌邪,他壞笑道:“想送他出去?除非答應本座一個條件,你知道你現在打不過本座,如同廢人一個。”
他說的對,他如果要殺了蘇止,我也沒有辦法阻止,沌邪說:“出去千年時間,我們互不相幹,本座身體還未恢複,本座不想折騰自己,你可同意?”
我思索一番道:“沌邪,這麼多年我們都共處,在上古孤寂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都是如此,隻要你不過份虐殺世間,我都是不大願意管你的,你何必要出去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