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女王陛下,我們派往羅格營地的先鋒官——屍體發火大人,已經陣亡了。鮮血荒地的所有僵屍與硬毛老鼠,全都在這一戰中身役。羅格營地……僅損失一名普通羅格和一部分箭矢!”骨灰半跪在地上,向自己不遠處的安達利爾彙報道。它雙眼中那森白色的火焰不停跳動,仿佛是在忌憚什麼。
雖然屍體發火隻是一個靠無意中領悟的特技踏入了暗金級的小惡魔,被羅格營地打敗,骨灰並不感到驚奇。但那足有將近羅格兩倍數量的地獄生物,卻也這麼毫無作為的變成了一地屍體,這讓它感覺有些接受不了。
“是嗎?嗬嗬,看來我的姐妹們在這幾年裏倒是長進了不少啊。”此時,相貌清純可人的安達利爾,正將脖頸以下的身體全部浸泡在一汪血池當中。在她的身邊,一名穿著華貴大方,容貌同樣也是上上之姿的美少婦,正在一旁畢恭畢敬的伺候著她,為她沐浴。
骨灰見安達利爾仍舊是那麼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忍不住用略帶些斥責的語氣對她質問道:“尊貴的女王陛下,您明明清楚屍體發火守備邪惡洞穴都有些為難,為什麼還讓它率領那麼多的地獄生物,不計損耗的去進攻羅格營地呢?!”
安達利爾一聽,修長的眉毛當即便皺了下去。登時,一股極其懾人的氣勢便從她的身體向整個地牢大廳擴散!那正為她用鮮血梳洗頭發的美少婦見狀,嚇得連手頭的工作也停了下來。戰戰兢兢的跪倒在一旁,不敢做聲。
而骨灰雖然不至於狼狽成這幅模樣,但也隻能勉強半跪在地上。它的骨架顫抖不已,眼中森白的火焰不斷閃爍,可它仍然能在安達利爾的威勢下說出話來。
“尊、尊貴的女王陛下……我覺得您的這次行動有些草率……啊!!!”話還沒說完,隻見一顆碧綠色的光球便瞬間從安達利爾那還沾染著鮮血的玉手中飛出。骨灰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便被其砸飛出了數米之遠。並且,它胸前的肋骨也全都變成了墨綠色!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疑本王?!”安達利爾的聲音充滿了殺伐之前,臉上不斷向下滑落的血珠,將其襯托的殘忍不已!
“女王陛下贖罪,女王陛下贖罪!”這時,骨灰才想起了二者之間巨大的差距。它不顧胸前的傷勢,連忙跪倒在地上,對安達利爾不停的求饒道。
“哼,骨灰,你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試圖觸怒我!現在,去通知血鳥它們,準備開始第二次進攻!”安達利爾說完,骨灰胸前的墨綠色就消退了下去。
大難不死的骨灰在離開時的連敬語都不敢再多說,便化成了一灘碎冰,消失在這地牢四層的大殿當中。
“唉,部下越來越不聽話了。看來等這場戰役過後,還要再對內部整頓一下啊……”安達利爾邊說著,邊撩起了一捧散發著濃重腥味的血水,朝自己光潔的皮膚輕輕的擦拭去。
一旁跪倒在地的美少婦聽後,眼中的驚恐之色不禁更盛。要知道,她的實力雖然不低,但與骨灰相比都還要差上一大截子。隻是因為自己同樣為女性的優勢,這才成為了安達利爾的左右手。所以她在聽到了安達裏爾沒有絲毫顧忌的話後,還以為對方是要除掉自己呢。
“嗯?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為本王沐浴!”安達利爾皺了皺纖長的眉毛,對她嬌斥道。見這美少婦眼中的驚恐之色後,她不禁會心一笑,對她安慰道:“嗬嗬,你放心吧,這樣的話我隻對自己信任的惡魔說……不過你也要記得,隻有乖一點的惡魔,才能在我手底下活的更長久一些!”
“屬下惶恐!”美少婦聽後,驚懼的對其連連點頭,然後伸出自己蒼白的雙手,顫顫巍巍的伸向了安達利爾滑膩白皙的皮膚上……
……
“又被你給捷足先登了啊。看來我得盯緊你了,不然這一場遊戲下來,我可得損失不少的救贖點數。”唐百花故作冷傲的站在夜朗身邊,與他一同看著不遠處正在清理戰場的羅格們。見他久久不願開口,唐百花隻得無奈的向對方先挑起了話題。
夜朗沒有回應她。他依靠在身後解釋的木質圍牆上,手中一手拿著硬毛老鼠的毛針,一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百花見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忍不住在心裏十分不滿的把夜朗罵了個狗血淋頭。
“喂,女人。你說這次的行程是不是有些奇怪?這裏的一切都無法用科學解釋,屍體發火還好說。但日後若是出現血鳥、女伯爵、甚至安達利爾。我們手中的武器還能像在浣熊鎮一樣保護自己嗎?”沉默了許久的夜朗,突然對唐百花發問道。
其實唐百花也早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上一次的遊戲世界雖然離譜,但還不算超出常理,而這一次卻顯然要比上一次變態的多,並且參與遊戲的人數也有些縮減。而這一切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遊戲世界的難度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