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夜蟲窸窣的叫聲伴隨著清涼的微風,將這崩岩山脈一代襯托的安謐祥和,天上的月正看著地上閃動的火光。沒有人能夠盡數在屠灰這個地方曾經有過多少次的戰鬥,而每一次的戰鬥都將會讓屠灰這個地方增添一份狂放的色彩。
火雕部落大獲全勝,他們有節奏的揮舞著火把,熊熊的火光照在他們洋溢著喜悅的臉上,是的,每一個人都體驗到了絕望和希望,生存和死亡,到了最後才獲得了這份喜悅。戰場上的種種,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腦子裏了。
然而最讓人動心和喜悅的並不是這單純的勝利,而是這戰役最後的戰利品——神秘生物。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幾位活寶,為了他們兩個種族都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兵力。
靈力之鑰最終歸於火雕部落。
每個戰士的親屬都急切的盼望著士兵們的凱旋,並且看到他們活著回來。
巍鋒的母親也不例外,可這一次她失望了。
“巍鋒,不!我的孩子!!!”
巍鋒的母親痛不欲生,她用力的抱著巍鋒。當巍鋒的屍體被搬到她麵前的時候,她差點昏迷過去,這會兒沒有人能夠勸解這樣一位哀傷的母親。
自小的時候,巍鋒就沒有了父親,他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和母親的相依為命,使得他和母親密不可分。巍鋒成為了母親心中唯一的希望,雖然從小到大,巍鋒總是讓母親擔心,而且他的叛逆也曾讓母親無可奈何。可如今,那張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的臉已經變得平靜而了無生機,那曾經活力勃發的少年現在就靜靜的躺在那裏,巍鋒的母親痛哭呼號,她控訴著生命的不公,指責著命運的不平,可這時再多的眼淚也無法挽救他的孩子了。
巍鋒的父親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不!我們需要在神秘的基礎上再加上無數層神秘的包裝來形容他,在這個世界上,巍鋒的父親——巍奧擁有連眾神都不能猜透的能力。
十七年前,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建在山間的燃燒壁壘一反往常的喧鬧,顯得靜謐和安詳。
紅色的描繪著神靈和祖先的旗幟在微風中緩緩飄動,木頭和石頭共同築成的棕色的房屋中飄出嫋嫋炊煙,代表著魔法信仰的動物形體雕像在房屋的頂端或兩側佇立著,高大的圍牆是巨大的堅硬的岩石和泥土澆築而成,遠遠望去,威嚴的神諭大廳被建在了半山腰,左右兩旁的高大雕像靜靜的佇立在那裏。
這是火雕部落中極為繁盛的領地,繁榮程度絲毫不遜於部落的主城格魯漢。
一個名叫巍奧的青年來到了這裏,看上去他不是被流放到這裏來的。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怎麼會有人造訪這貧瘠又荒涼的被遺忘之地呢?
巍奧踉踉蹌蹌的走在路上,然後突然間昏倒在那裏,看上去他有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而現在他奄奄一息的在地上喘著微弱的氣息。
他的背上刻滿了神秘的靈翰(代表著宇宙秘能的文字),一身紫色的袍子隱約的露出了他那淡藍色的的皮膚,而最令人震驚的是,他的身後也生長著一對短翅。
他被帶到了部落中,部落中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甚至沒有人敢去接近他,有人甚至想要將他處死。
善良的巍鋒的母親蒂安娜救助了這位可憐的外來人。
沒多長時間,巍奧在蒂安娜的悉心照料下身體恢複了健康。之前的人們還在為巍奧的身世而感到疑惑,後來他們才知道火雕族是由巍奧所屬的種族分化而來的。
火雕族其實還有一個令人敬重的名字——奧靈。
奧靈一族遭受了戰亂,一部分人遷徙到了屠灰,並在這裏生息繁衍,在時光的推移中,他們適應了屠灰的環境,相應的身體上的特征也和原始的奧靈們大不一樣。
曆代的戰亂,讓他們文明殘缺不整,他們的家園曾經一度被毀,在接下來的演變中,他們逐漸忘記了自己的曆史。可是他們始終沒有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的族人曾經獲得過偉大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巍奧和蒂安娜漸漸的了解了對方,進而相互愛慕。
熱戀當中的巍奧曾經帶著蒂安娜攀登了這裏的最高峰,在那裏,他們會心的相視著歡笑,又熱烈的相擁。
當他們登上山峰的頂端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巍峨綿延的崩岩山脈原來那麼的渺小,遠處的群山不再像先前的那樣盛氣淩人,而山底下的原野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遼闊。
待到天色已晚,他們在這高峰的頂端靜坐了下來。
“親愛的蒂安娜,你這雙瑩透的雙眼可以看到最遠的遠方嗎?”巍奧遠遠的指向那山的北方。
順著北方望去,正是那片遼闊的原野。
“哦,巍奧,我能看到,在極遠的北方,我看到了一條河。”
“比這河更遠的遠方呢?”
“這,這我就看不到了,我隻能看到一些虛影,再沒有其他的了。”
“蒂安娜,我來自比這河流更遠的遠方,一個平靜而又美麗的山村,那裏有山有水,還有樹。那裏有看不完的美豔的花兒,到了晚上,那些花兒在忽明忽暗的光斑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