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對嗎?”
嗯?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勁哦……
江暮寒挑眉,手中咖啡匙有一下沒下的攪著,滿麵疑惑的看向對麵的柳季文,“季文,你想問我什麼?什麼時侯學的和別人一樣婆婆媽媽了起來?有些不像你哦。”
“你隻是告訴我,過去的事,你忘記沒,過去了沒有?”
過去的事,過去了麼?
忘記了麼?
江暮寒一呆,看著好友鄭重的表情,她真的很想光明正大的笑著對好友說說,過去了,忘記了。可是,等她想開口時,自心底而起,湧上來的那股緩緩的疼痛仿佛要撐破她的整個身子,直欲令她骨裂身碎才罷休。
“暮寒,你沒能忘記,對吧?”
“我……”
“可是,暮寒,我不管你忘不忘記,你現在起必須給我徹底的忘記。”
“為什麼?”緊緊的咬著嘴唇,江暮寒忍住那一份嘶心裂肺的痛意,疑惑的眼神再次看向柳季文,“事情過了幾年了,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提起來?季文,你是看到了什麼,還是聽說了什麼,對吧?”
她們兩個是自小便在一起的好友。江暮寒怔忡間的痛苦,柳季文不用抬眼隻稍從她的一個動作中便能夠分辮的清。而江暮寒對於柳季文來言,又何償不是了解的如此清楚?如果不是聽到了什麼或是看到了什麼,以致於怕影響到自己,季文又怎會忍心去把自己的傷口再一次撕開血淋淋的呈現在自已的眼前?
畢竟這世上隻有柳季文一個人了解她為著那一段過去付出了什麼,也隻有柳季文能夠明白那一段過去對於她來言,代表的是什麼。她不想說,是關心自己,怕引起自己再次陷在那不堪的回憶。而此刻她的問詢,定也是為了自己。
而且,季文的話,不該隻是這麼幾句吧?
手中的絆匙不覺間加快以致咖啡都濺到了上衣上都不曾覺得。隻是緊緊盯著好友的臉,深深的吸一口氣,輕輕的笑,“季文,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現在的我沒那麼脆弱了。”
“暮寒,我在飛機上遇到了歐陽希。”
啪——
一聲脆響過後,江暮寒麵前的咖啡杯整個被她碰到地下摔成滿地碎片。
“小姐,出什麼事了?”
“沒事隻是不小心碰到了,麻煩你再換一杯過來。”
“好的,兩位請稍等。”
利索的應付完侍應生,柳季文無奈的憐憫的看向江暮寒,“暮寒,我就知道你是這個表情。可是,這一次,你絕對不可以再和他有所牽連。半點都不成,他的電話都不可以接,人更不用說了……哎,你聽沒聽的到?”
嘮嘮叨叨半天,柳季文抬眼看去,這才發覺江暮寒始終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不變,上半身僵硬著,滿臉寂白,雙眼無神眸光沒有半點的焦點,整個人就是一副魂失魄散的模樣。看著這樣的江暮寒,柳季文實在是又氣又急又恨又怨,咬牙切齒的低吼,“江暮寒,不過是一個花心加軟弱不堪的歐陽希,值得你用自己的青春去追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