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另外叫人來了。”
江暮寒淺笑著把眼神投向程安,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內疚不能陪著自己,也不必再費事另外叫人來守著自己,嘴角向上費力的嘟了下,示意床頭上的按鈴,不是有它麼?若是真的有事自已完合可以叫護士過來幫忙的。
“不行,我不放心。你別管,我來安排就好了。”
“好吧。”
叫就叫吧,反正看這情形自己一出院就要離開這裏了。看著程安眼底的那一份執著,江暮寒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他了。程安平日裏是隨和,不怎麼多管員工,可若是他當真對一件事情執著或是發起火來,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勸他。
交待好所有的事,再招來護士叮囑了好生一通,最後打了個電話給好友確定他已經出門了,最後看一眼牆上的時間,中午一點。知道自已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若是遲到了也就什麼都白費了。想到這,便想著抬起頭和江暮寒說自已要走,然而,病閑上的江暮寒卻笑著輕輕的向他搖頭,“快走吧。”
“那我走了?”
“嗯。”
一步三回頭的,程安終是走出了病房。
一轉身便看到好友遠遠走過來的身影,逐喜笑顏開迎上去道,“來的正好我剛要走,你可幫我看著啊,我晚上回來要是出一點事,我和饒不了你小子。”
“好了走吧走吧,我到是想看看病房裏麵的是什麼人讓你這麼的慎重。”
一邊嘮叨著,一邊無耐的抬腳向一旁的特護室走去。
裏麵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一直溫然淡靜的好友這般的謹慎仔細?
一會自己到要好好瞧瞧看了……
推開病房的門,某人正抱著瞧好戲的心情想去看看到底那傷的是何方神聖,令自己的好友離開一會也不放心,執意的把自己給拖出來充當看護之時,整個人竟然被一雙淡然而幽然的眸子給駭的呆立當場——
受傷的,怎會竟然是她?
而一邊,床上的江暮寒則也明顯的被嚇了一跳。
之後,看著呆呆立在病房門口的那個人,眼底硬是閃過一抹不悅的眼神——
程安叫的人,竟會是他?
——————
病房門人。立著的那個人,非是別人,正是那個令她厭惡之極的秋若寧。
“暮寒,怎麼是你,怎麼回事?”
秋若寧回過神來,滿眼焦急的衝到了她的身前。而暮寒則蹙緊了眉頭,看著那一張令自己很是反感的臉,很想把頭側過去不看。可是,現在的她沒有一點的力氣去做這些個事。所以,再反感,這會的她也隻能是看著。
但她的眼底卻明顯的散發著她心底對他強烈的不滿,“我沒事,不用你來看。”
“呀,暮寒寶貝,看來當真是沒多大的事了,還有力氣瞪我,不錯不錯。”
“你……”
若是可以,江暮寒想自己一定會把他那張笑的一臉痞子模樣的臉給抓花,那樣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可是,這會的她卻……該死的,江暮寒這會恨死自己這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的身體了。以至於明明心底討厭死了麵前的這張臉,卻不得不讓他在自己的麵前頂著那刺眼的笑而前後右右的晃。
“暮寒寶貝,你疼不疼?”
“呀,暮寒寶貝你困不困?”
“……”
張口暮寒寶貝,閉口暮寒寶貝,叫的江暮寒整個人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個人臉皮一直都這麼厚嗎?
懊惱中,不知不覺的江暮寒閡上了雙眸。一直閑閑的坐在病床一邊逗笑的秋若寧聽著耳中傳來的輕穩的呼引聲,再看一眼那幾個打在江暮寒身上的石膏,臉上的笑意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陰寒以及怒意,該死的程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要是不給他個交待,別怪他不念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