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小心……”
離的太遠,人聲吵雜,柳季文的喊聲終於還是沒能起到作用。
眼睜睜的看著江暮寒倒在了地下,傾下的紅酒如血般在她白色的禮服上滾動著,蜿蜒而行。
“呀,新娘子摔倒了……”
“哎呀,江小姐吧?實在不好意思,一時手滑……”胡絮居高臨下的站著,嘴裏說著抱歉的話,眼中卻是沒有任何的歉意,更別說什麼道歉的行動了,站在那裏任由著江暮寒倒在地上被周圍幾個人指指點點。
“沒,沒關係。”
江暮寒忍了疼,悄悄四下打量了下卻是不見秋若寧的身影,隻能先行站起來。
“暮寒小心。”出聲的是柳季文,隻是等她穿過人群走過來時,江暮寒已經踉蹌著站了起來。而那個罪魁禍首卻在此時充當好人的上前兩步準備去扶人,柳季文一步擠了過來擋在了胡絮的前邊,伸手扶住了江暮寒,“我們去房間換衣服。”
“暮寒,怎麼回事?”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怕是不知道誰去告訴了秋若寧,急急趕過來的秋若寧一看江暮寒一身的狼狽不由的又是心疼又是急,上前迎住兩人並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江暮寒的身上。
“秋若寧,你請的好客人。”
“好客人?”秋若寧腳步一頓,聽到柳季文恨恨的話之後,神色一怔之後眼角餘光睇到了一旁正麵帶得意之色的胡絮,臉一沉,麵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是她故意的?”
“不然你以為怎樣?”
“暮寒,你先去後麵換衣服,相信我一定會給你個解釋。”
“秋,不用多事了,隻是意外而已。”
“什麼意外,我老遠就看到她在那裏故意撞向你的……”
“季文,你少說兩句,陪我去換衣服。”江暮寒麵無表情的一拉好友的胳膊,繼爾一側頭把眼神定在秋若寧的身上,“你下去陪客人吧,我沒事,有季文陪著就好了。”
“你真的沒事?”
“行了行了,暮寒都說讓你走了,走吧走吧。”
秋若寧被柳季文半真半假的揮手趕走,兩個人到了後麵的休息室,把門關上後,不等江暮寒做好,柳季文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梳妝台上,衝著江暮寒一瞪眼,“說,剛才為什麼明明知道那個人是故意的,你為什麼不還手?”
“有什麼好還的?”
“江暮寒。”看著好友一臉雲淡風輕的說出這麼幾個字,再看看那胳膊上摔出的一塊烏青,恨恨的跳下桌子點著江暮寒的眉頭道,“我有時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別人都欺負到你家門上了,攪了你的婚禮,姓胡的那女的明顯就是想讓你出醜,難道你就這麼的忍氣吞聲的算了?”
“我不算了還能怎樣?季文,你告訴我啊……”
“暮寒,你……怎麼了?”
江暮寒的神色,哀傷而又落寞,那是一種由心底發生的絕望,令柳季文怔了下。而她也由江暮寒的神色中明了,她這句話的意思絕非表麵那般的簡單,這個算了,恐怕並非如表麵般的單指這一場小意外而已!
“他過來了。”
誒,誒,這個他又是……?
一個誰字沒轉出,柳季文攸的眼前一亮,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疑的再次蹦了起來,“你是說,歐陽希那個小子?他過來了??”
“是,就在胡絮萃然發難的時侯,他就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
天……
柳季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個歐陽希,竟然是這般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