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江暮寒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卻又不得不走過去勸哄老人家。
還好,在秋若寧和江暮寒兩個人連聲的保證之下,張叔終於停止了哭聲,卻仍舊執意的要守在醫院裏看著秋若寧直到出院。兩個人都怕他的身體受不了,但在勸解無效之下也隻得苦笑著不再說什麼。
“秋,你先做下,我去打水。”
“嗯。”
“我去我去,你們等著……”
那一邊的張叔已是顫微微的走向外麵,略有些佝僂的背令人看起來很是擔心。
“秋,張叔他……”
“嗬嗬,算了,讓他去忙吧,他啊,從小看著我長大,閑不住呢。”
“嗯,我隻是怕他上年紀了累壞了。”
“沒事,”秋若寧一笑,心底因了剛才江暮寒的的話而有些開心,暮寒關心他身邊的人了呢,雖然他心底明白或許江暮寒更多的擔心隻是因了對方是一個老人,但他私心的以為是前者,“反正這裏也沒什麼大事,再待幾天我們也回家去養休,那時張叔自然就會跟著回去了。”
“嗯,也隻能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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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醫生例行的檢查完畢之後。
張叔靠在廳裏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而秋若寧則和江暮寒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話。
門在這個時侯被人自外麵推開,柳季文爽朗的笑率先飄進了門,“暮寒,暮寒?”
“季文,你小聲點,這是醫院。”嗔怪的看了眼推門走進來的柳季文,揚起下巴示意旁邊的張叔之後,江暮寒搖搖頭把好友拉進了裏麵的病房。
“喏,秋先生,送你的。”
“謝啦。”
伸手接過好友遞過來的新鮮的花束,江暮寒轉身找了個地方插了起來。
病房裏一股淡淡的新新香氣撲鼻而來,讓幾個人的精神俱是一震,而江暮寒更是的把頭低在了花束上,誇張的聞了起來,“季文,你這文怎麼我覺得這麼香?”
“少來了你,花還不都是一樣的?”
“真的是很香嘛……”
柳季文搖搖頭,“你想以後讓我免費多送些花就直說好不好,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
“呀,你看出來了?”
“哼。”
兩人一笑一唱的把個床上的秋若寧逗的笑了起來。
掃了眼全身到處綁著的紗帶,眼神一黯間,他想,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若不是那最後關頭的盡力一拚,現在的他哪裏可以看的到暮寒如此的笑?
他可以不要命,但是暮寒誰來照顧呢?
所以,老天也不舍得讓他自己就走,舍不得把暮寒一個人孤獨的丟在這紅塵俗世中!
一定是這樣的。
“秋先生沒什麼事了吧?”
“沒什麼大事了,餘下的隻是休養了。”秋若寧淡淡一笑,看著柳季文的眼神因了她身邊的江暮寒而溫柔些許,“柳小姐,謝謝你的花。暮寒,還不讓人家柳小姐坐下?”
“嗬嗬,別客氣,你不欺負暮寒,我們就是朋友的。”
呃,有說話這麼直接的嗎?
可是反過來想,這不正是充分說明了她對暮寒的關心?
對暮寒好的人,秋若寧直覺的便有著好感。
愛屋及烏,恐怕就是這樣的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已是兩個小時過去了。
看了下時間,柳季文笑著抬頭告辭,“秋先生,暮寒,我公司有事先走,改天再來看你們啊。”
“那好,暮寒代我送送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