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見。”
柳季文的身影走出了客廳,消失在院子裏。秋若寧瞬間垮下了那張一直微笑的臉,一臉倦意和無奈的倒在客廳中的沙發上,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暮寒,我給你時間,可是,你是否也會給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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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第六天,看著空蕩蕩的房子,胡絮終於選擇了爆發。
爆發的方式是在淩晨,地點就是他們的新房。
淩晨兩點。
歐陽希如前幾日般一身酒氣跌跌撞撞的踢門而進。
客廳裏,坐著的則是一臉怒氣和覺得忍無可忍無須忍也不能再忍
“希哥哥,你去哪了?”
“沒去哪,生意上的一些應酬,我累了,睡吧。”
“累了?睡吧?”胡絮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起來,令坐在沙發上滿身酒氣的歐陽希聽的一皺眉,“你到是說說看,我們新婚不到七天,你哪一天在晚上12點前回過家?累了,生意,你還好意思說,我今天去公司問媽媽,她都說你這幾天沒去過公司一次……”
“好吵……”
看著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胡絮的怒氣瞬間升到頂點,“你給我說清楚,到底去哪了?”
“我說你好吵,你知道不知道?”
“啪”的一聲竟是胡絮甩手給了歐陽希一個耳光!
瞬間的寂靜之後,歐陽希的怒火嘭的一聲也湧了上來,酒氣上來,竟是不管不顧的一把捉到胡絮仍在半空中不曾完全往下去的手臂,狠狠的用力一拖一拽,直接把胡絮整個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你敢打我?”
“你,希哥哥,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此時的歐陽希酒氣撲鼻,仿佛瘋了般,隻一臉恐怖的笑,看著胡絮的眼底竟是重重恨意,萬千殺意,“我要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我在你媽手下那麼多年,現在,連你都敢打我,哈哈哈,你竟然都敢打我……”
“希哥哥,放手啊,痛……”
胡絮不覺得全身發起了抖。
看著這樣的歐陽希,她的眼底漸漸的升起難以抑致的懼意。
自小到大,一直是胡氏千金大小姐的她,何曾受過這般的待遇?
手臂被歐陽希酒勁之下大力的嵌製著,連痛加嚇,眼淚就那麼的唰唰的流了出來。
“希哥哥,痛,你放手……”
“希哥哥,哇……”
痛懼兩重感覺的夾擊之下,胡絮一個咧嘴再也顧不得形像的大哭了起來。
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的那叫個驚天動地啊。
兩個人僵持了半響——
大概是累了,亦或是覺得沒趣或是酒勁過去了,歐陽希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看了一眼哭的一塌糊塗的胡絮,大手一鬆,竟是絲毫不顧忌她身子就那麼的直接往旁邊一甩,甚至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轉身走向了臥室!
“砰……”一聲過後,歐陽希沒了蹤影。
“希哥哥……”
身後的胡絮雙眼被淚水完全的遮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大哭了起來。
這是那個一直對她溫柔體貼的希哥哥嗎?
新婚第一天,當她懷著滿滿一心對於未來的美好憧憬和他商量兩個人去哪裏度蜜月時,他竟然說為了工作,脫不開身。那一刻,她知道她的雙眼應該是一下子便黯然了的。要不然,希哥哥也不會趕緊的補充一句向她保證的說,過段時間一定賠自己一個蜜月。
不去就不去吧,男人有時侯為了工作是難以理解的……
她勉強聽信了媽媽在她臨出嫁那晚說的話——
媽媽說,即然她選擇了他,嫁給了他,總是要尊重他的。
可是,她的尊重,換來的是什麼?
第一晚,自己苦侯到淩晨,而他,卻醉熏熏的被人抬回了家。
他說,一群朋友為了他的新婚之喜,非拉著他不放。
看著他晶亮的雙眸,他的解釋,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