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江暮寒終於止住笑,坐在了沙發上揉起肚子來。

笑的肚子疼!

“哼”

那二十多歲的男孩一翻白眼,“哥,這女的是誰?”

“我一個朋友,不想去醫院,你給好好看看吧。”

“哦。”

聽完程安的這句話,那男孩倒是不再多說,娃娃臉一板,隻睇了暮寒一眼,便扭身自一側的藥箱裏拿起體溫計遞了過去,“先量量休溫我看看。”

“好。”

江暮寒自然不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伸手便接了過來。

一旁,響起程安淡淡的笑,“暮寒,這人是我堂弟,程健。隻比我小一歲。”

“噗哧”一聲,江暮寒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整個噴了出來。而對麵,那娃娃臉則瞬間一臉殺氣的瞪向了程安,咬牙切齒的吼道,“程安,你故意的。”

“就是就是。”

江暮寒在一旁直點頭,毫不顧形像的再次大笑了起來。

她敢肯定,剛才程安的話一定是故意的。

要不然,隻一句堂弟就好,何來的隻比我小一歲之說?

程安今年二十八歲,而眼前的這個娃娃臉明顯隻那麼二十歲左右,自己剛才看到這人心底還一直在打鼓,讓這麼一個黃毛小子看病,能成嗎?可這會她終於知道了,黃毛小子不小了,二十七歲了,小的隻是他那一張娃娃臉……

“哼,我晚上回家找大伯母去。”

“你小子以後有事別找我就盡管去。”

“哼。”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笑著,雖說是鬥嘴,可那濃洽的手兄親情卻仍是讓江暮寒著實的羨慕了一把。她是一個孤兒,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親情的呢。不過,轉眼她便想到了季文,對啊,她雖然是孤兒,但是她有季文呢,想起和季文的以後,江暮寒的心底悄悄的升起一抹感動,她想,即便是親姐妹,也不過如此吧?

“好了,把體溫計拿出來我看看吧。”

“呐,給你。”

甩了兩下,程健稍稍皺了眉,“差不多四十度了,看來要打幾針才好。”

“沒問題,你就打吧。”

看了眼一臉爽快應下的江暮寒,程健一挑眉,“咦,女孩子不都是該怕疼的?”

“我是例外。”

江暮寒裂嘴一笑,衝著程安兩人做了個鬼臉。

程安搖搖頭,“一會別哭。”

“我才不會哭。”

江暮寒一瞪眼,表麵上裝的是毫不在意。可也隻有她自己心底知道,她其實是最怕疼的。哪怕是針尖一點大的傷口都會疼上好久,隻是現在的她,還有怕疼的權力嗎?若是不打針不盡快把病治好,以她現在的情景,怕是要走投無路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不一會的功夫程健便把藥水配好,看著長長的輸液軟管,江暮寒咬了咬牙,隻得一橫手把左臂袖子往上一捋向前遞了出去,眼一閉,頗是有些壯士斷腕的感覺,“紮吧,不過你可要看準點,可別一針不成來個二針……”

“你放心,我的醫術那可是練出來的……”

程健的話沒說完,便被程安嚴肅的聲音給攔住,“程健你慢點,等下打。”

“怎麼了?”

程健手中的注射針停留在離江暮寒左臂不足幾寸的地方,兩雙眼睛四道眼神全都轉過去盯在了程安一臉緊張的表情上,“對啊,程安,怎麼了?”

“咳,那針,”程安臉有點尷尬,雙眼竟有些不敢看程健,“那針不能打。”

“不能打?程安,你玩什麼?”

程健眉一挑,看了兩眼有些與往日不同的程安,不禁疑惑起來。

“她,她……”她她了兩個字後,程安一看那邊兩個人一臉好奇寶寶模樣望著自己的表情,不禁拍額一聲長歎,一橫心,認命般吐出幾個字,“有身孕,你那針會不會影響到?”

“啊,她,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