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敷了幾次之後,白雅婷也能感覺到自己後腦的腫包確是有些消散了,於是就告訴傅思沉說道:“已經散了些了,不用捂了,我想回去睡覺了,挺晚的了。”
確是,現在已經大半夜了,是已經很晚了,但是這對於傅思沉來說並沒有什麼,隻要能夠看著白雅婷,就這樣盯著看一夜,他都不會覺得困乏。
“你先睡吧,我再給你捂一捂。”傅思沉說完,又再次的去換了熱水。
“你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呢?”白雅婷低聲的喃喃自語。傅思沉一邊揪著毛巾,一邊微微蹙著眉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沒……沒什麼,我說我要睡覺了。”白雅婷說完趕忙閉上了眼睛,她害怕如果再多看他一眼,就會淪陷入他的溫柔之中。
白雅婷不能淪陷,因為他們之間,隔著的是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的命!除非這是一場夢,否則白雅婷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原諒傅思沉,縱是……他對自己千般好,也不行。
傅思沉默默的扭幹毛巾,然後輕柔的貼到白雅婷的傷處,他看著白雅婷的睡顏,嘴角露出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
在溫暖的包圍下,白雅婷開始沉沉的睡去,一夜無夢,當陽光照耀著她的眼睛的時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環顧四周,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在房間裏,看樣子傅思沉已經走了,不知道為什麼,白雅婷的心中略微有些失落,但是她也沒想太多,很快的起床,梳洗一番,頭上的腫包已經徹底的消了下去。
起床後也來不及去吃早飯,急匆匆的就來到了關著白言顧的房間外麵,此刻外麵已經有兩個人在那守著了。
白雅婷想著昨天傅思沉那怒不可竭的樣子,估計他是不會管自己哥哥身上的傷了,這讓白雅婷有些焦急,因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昨天哥哥的胳膊應該是骨折了,要是不好好治療,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會變成殘疾的。
想到這白雅婷也是忍不住了,趕忙跑到房間門口,但是立刻被那兩個看守的人給攔了下來。
“夫人,您怎麼來了?董事可是跟我們特別吩咐過,讓您少來此地。”其中一個看守不停地哈著腰不想讓白雅婷進去,可越是這樣,白雅婷就越不放心。
“讓開,我哥哥昨天胳膊骨折了,我要進去看一看,讓開。”白雅婷推搡著兩個看守,心中十分急切的想要看看自己的哥哥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看守一邊阻擋白雅婷一邊對她說道:“夫人,你放心吧,昨天董事已經給他換了個主治醫生,胳膊上的傷也已經進行了治療。您就先回去吧,等到董事回來的時候,你們再一起過來吧。”
“我不相信,要不然傅思沉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阻止我去看哥哥,裏麵一定有什麼貓膩,給我起來!”白雅婷根本不相信看守說的話,一個勁兒的想要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