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沉這時候不耐煩的說道:“當時是我要他拿掉的,所有的文書都是我簽的字,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當然要怪你!不,我是恨你,我恨你們兩個人!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當時最愛的人!我竟然沒有想到你們會親手扼殺我的孩子於我的腹中!”白雅婷冷笑著看著他們,繼續說道:“還有傅思沉,你說你簽的字。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簽字?你是我什麼人,你屬於我的家屬麼?我們有領結婚證嗎?都沒有吧,沒有你憑什麼簽字,而張文赫你又憑什麼拿掉我的孩子,你這個殺人凶手!”
傅思沉和張文赫兩人同時臉色一白,他們無話可說,因為白雅婷說的都是對的。當時傅思沉考慮白雅婷有心髒病,不適合生產,而且當時的他身份疑點重重,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於是自作主張找到張文赫拿掉孩子。
而張文赫在明知道傅思沉沒有權利簽字的情況下,還是讓傅思沉簽了字,並在白雅婷不知情的情況下親手拿掉了她的孩子,雖然張文赫屬於關心則亂,但是這個亂……實在是太大了。
白雅婷還在大吵大鬧的時候,忽然張文赫房間裏傳來一聲哀嚎,三個人同時轉頭看向裏麵,這才發現白言顧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而且這一醒就開始癮子發作,此時正在床上用頭撞牆,看起來痛苦不已。
“哥哥!”白雅婷驚叫,然後下意識就想要衝過去,可是被傅思沉一把抱住。
這時候張文赫快步走到了一旁的房間,叫了剛才的那兩個看守出來,然後一同進到了白言顧的房間裏。
白言顧銀子發作,渾身難受,兩個看守剛碰到他,就被白言顧一人一巴掌給打到一邊。不過兩個看守也是習慣了,趕忙過來繼續按住白言顧的身子,然後合力將其壓製在了床上。
這時候張文赫攤開針包,抽出幾根銀針以極快的速度插在了白言顧的背上和頭上,一連插了十幾針,每插入一針,白言顧掙紮的就強度就越小,當二十多針都插完的時候,白言顧已經完全不掙紮了,而是再次沉沉的睡了下去。
“白雅婷,你看到沒有,現在能救你哥的,隻有張文赫。雖然別的醫生用鎮定劑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鎮定劑的副作用是什麼,如果用到超過了計量,你哥就會變成白癡。你希望你哥變成一個白癡麼?”傅思沉在白雅婷的耳邊說道,白雅婷瞬間喪失了身體上的所有力氣癱軟了下來。
是啊,張文赫的醫術世上無雙,能夠救自己哥哥的也隻有他了。白雅婷忍不住苦笑,她感覺自己很無力,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