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家。
白雅婷剛打開手機,樊哲發來的微信就彈了出來。
白雅婷打開微信,點進去。
看到了一張圖。圖上是傅思沉依舊英俊桀驁的臉龐和一個年輕女子的背影。
白雅婷對這個背影相當熟悉,這不就是吳桐嗎?
從拍照者的角度看上去,現場極為曖昧。畫麵上的傅思沉和吳桐挨得極近,就像是馬上就要親到的樣子。
白雅婷心中暗暗作痛。事情仿佛回到了當年。不一樣的是那時候自己並不愛汪瀾,所以傷口愈合的如此之快。而現在,白雅婷明白了什麼是愛。有多愛就有多恨。
“樊哲,我現在已經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樊哲正在開會。聽到好久不響的特別提示,趕忙掏出了手機。
一會議室的人看著樊哲的動作,愣了愣。
是白雅婷發來的。樊哲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
“今天就到這裏了,散會。”片刻之後,樊哲想起這是在會議室。
於是開到一半的會就這麼停了下來。
“雅婷,你真這麼想那就太好了。”樊哲摁下發送鍵。
“樊哲,你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手機那頭的白雅婷有些恍惚。如果沒有離開傅思沉,那麼傅思沉會陪自己去嗎?
“好啊。什麼時候出發?”樊哲對於白雅婷有一百分的耐心。修長的手指敲在手機屏幕上。
“大概明天吧。”樊哲總是這樣,對於白雅婷的要求無一拒絕,就連去哪都沒有多問一句。頗有一種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闖的感覺。
其實樊哲是害怕白雅婷突然變卦。這種感覺沒有單戀過的人是不懂的。
白雅婷走到浴室,衝了個涼水澡。
記得那天出了陵園,白雅婷注意到父親碑前的花瓣,於是在這件事情上極為心細的問過守陵人。
支開小柒,白雅婷走到陵園門口。
“你好,我想問一下白方成前些天有人來掃過墓嗎?”白雅婷有些緊張。如果事情突然向另一個方向發展,這該如何是好。
“你是?”守陵人審視著麵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衣服上甚至都還在淌著水。
“哦。我是白方成的女兒,我叫白雅婷。”白雅婷見他一直打量自己,目光迎上去。這樣的問題也是基本的。
“白方成嘛,我倒是記得,你都長這麼大了。”聽他的語氣好像認識自己。
“你認識我?”白雅婷上前一步。
“當然認識了,你不是經常上報紙嘛。白家大小姐嘛。”中年男人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到。
白雅婷竟無法反駁。
“那您是否看見過有人前來給我父親掃墓?”白雅婷不再做無謂的嚐試,直接了當的問道。
“讓我想想,每天來掃墓的人這麼多,也不一定記得住。”守陵人抓了抓頭發。把傘往白雅婷身邊靠了靠。
不過,白方成,他是記得的。當時商界的巨鱷級別的人物。葬在了這所陵園,而且理所應當是最顯眼的位置。
但是奇怪的是,他死後沒有多少人來看過他。
“當時你父親我有多羨慕,幸好你父親是白方成,要不然我還真想不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守陵園的生活太過枯燥,守陵人逮住了白雅婷就要聊起天來。
“是誰呢?”白雅婷對於這個人的好奇點到達頂峰。
“恩,前幾天倒是好像有一個中年女性,氣質很好,穿了一身暗的能再暗的衣服,裹著圍巾,看不清她的臉倒是,隻是見她在你父親的墓前徘徊了許久。”
“中年女性?你確定你沒看錯?”白雅婷想要確認。
“怎麼可能記錯嘛,你看看,我又不是老頭子,記性還沒那麼差。”中年男人對白雅婷這番話頗為不滿,好像被人所看不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謝您了。”白雅婷看著這個跟父親差不多大的男人,眼底盡是哀傷。
“人死不能複生,姑娘你節哀。”中年人末了補充了這麼一句。
白雅婷客氣的笑了笑,擰了擰裙邊的水。緩步離開。
一個女人?一個中年女人?還用圍巾裹住臉?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怕別人認出來。
難道?是母親?
白雅婷被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