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氤氳的水汽附在玻璃上,鏡子上,霧氣騰騰。
蹲下身來,穿好陌生而又熟悉的拖鞋,白雅婷出了浴室。
“人呢?!”自己隻不過洗了個澡的功夫,傅思沉怎麼就不見了?白雅婷心中暗自詫異。
正在思考傅思沉是不是對自己失去了興趣的時候,身後傳來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
“你來找我什麼事?”不比池塘邊溫柔憐惜的目光,傅思沉像是很累,看也不看白雅婷,躺在大大的床上,怕錯過白雅婷的進一步動作似的,眸光微閉。
恰好到可以看清白雅婷的地步。
白雅婷身上隻裹著自己的一件普普通通的T恤。
黑色麵料,顯得白雅婷別有一番妖冶的魅力。
T恤很大,剛好包裹住白雅婷的臀部,到大腿根部的位置。
一雙好久不見的瑩潤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氣裏。分外誘人。
白雅婷過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穿著淡紫色浴袍,仰麵躺在床上的傅思沉。
一看就是去別處洗了澡。
要是放在以往,傅思沉絕對會不要臉的想要跟白雅婷同時洗。
難道真的是自己最近變醜了?傅思沉就連對自己最原始的欲望都沒有了。
白雅婷深深的懷疑著自己的魅力。
“傅思沉,你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沒有事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嗎?”白雅婷有些惱,自己這樣不顧雙腿冒著風險跑來找傅思沉,傅思沉竟然是如此態度。
不理不睬?!
轉念一想,到底是自己不占理,傅思沉畢竟在床邊照顧了她三個多月,她的命,也是屬於他的。
“你不是主動請纓去樊哲那裏住了嗎?”傅思沉還是看也不看她,臉上的表情一如平常冷靜自然。
傅思沉隻有對不相關的人才會是這副態度。
這讓白雅婷心底有些忐忑。
傅思沉半眯著眼睛,他還記得樊哲來自己公司對自己的羞辱,縱然他沒有討到半分好處,可是對傅思沉來說,白雅婷住進樊家對於他來說就是恥辱。
雖然白雅婷主動前來找他,可是心裏那股醋意遲遲難咽。
在樊哲家住了這麼久,怎麼,自己還不能有點脾氣了?
“好,那我離開好了,打擾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見傅思沉依舊冷著臉,白雅婷也是知趣。拍拍自己的腿,確定能走動以後,白雅婷特意從床頭繞到床尾,見傅思沉沒有挽留的意思。
白雅婷擰了擰手上的幹毛巾。
傅思沉這才坐起來。
一把撈過床尾的白雅婷,狠狠地壓在她的身上。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從上方傳來,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傅思沉的一隻大手扶住白雅婷整個腰身。
白雅婷隻覺得身下硌的慌。
“傅思沉,你又幹嘛!”白雅婷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用力的猛推傅思沉的胸膛。
可身體就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樣,怎麼也推不開。
白雅婷落入池塘一臉驚恐的畫麵再次出現。
對,他忘了,這是個剛剛受過驚嚇的女人。
“你別動,”傅思沉頭部伏在白雅婷肩窩裏,感受著白雅婷身體不安的扭動。
身體某個地方像是著火了一般。
傅思沉下水救了兩個人,加上這些天來連續的失眠讓他很是疲累。
頸窩裏傳來淡淡的玫瑰沐浴露的香味,傅思沉隻覺得頭痛有所緩解。
“怎麼了?”
“老實交代,樊哲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樊哲突然睜開眼睛,無比認真的看著白雅婷。
這麼長時間在樊哲家住著,就相當於進了狼窩。
傅思沉不知道樊哲究竟有多喜歡白雅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低於自己。
他很不相信那男人的自控能力。
“對了,我可是病人,你不要亂想。”感覺到身下異物有些硌,白雅婷努力的偏了偏首,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沒關係,若是你再癱了,我養你一輩子。”傅思沉邪魅一笑,像是懲罰一般的摸了摸白雅婷的細潤的腿。
白雅婷身體猛地一顫。
“原來你是在乎這個,你放心,他不像你。”白雅婷不去看傅思沉的眼睛,見身上的人抬起了上半身,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壓得可真不舒服。
“你心虛什麼?”看見白雅婷竟敢不直視自己的眼睛,傅思沉的火騰的一下就燒起來。
傅思沉做夢也沒有想到,身下的女人一句話也沒說,雙手僵硬的環住他的脖子,像是在討好,胸前誘人的柔軟不住的往傅思沉的前胸蹭,小臉上滿是妖媚。
這女人,什麼意思?
傅思沉有點懵,不過身體卻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