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鎮天問聶佳:“端午節嗎?你為什麼要請我吃飯?”聶佳正在廚房剁豬肉,刀風響得快而清脆,她答得也脆生生,“想請就請,以前哪次不是我做給你吃,你會做嗎?”卓鎮天陪小莉在客廳看電視,喜羊羊與灰太狼。咳咳,在他看來是有點弱智,不過看著小莉傻傻的在看著,摸著地板上的那隻黑貓,還時不時的嗬嗬笑。看來小孩子的卡通啊,那是隻屬於她們的世界喲。聶佳養了隻貓,她寂寞的陪伴,小莉的玩伴。林大媽給的黑貓,皮毛油滑,但是很有靈性。家裏沒有老鼠,但小貓給家裏增添了很多生氣。
聶佳還在廚房忙,她要做餛飩,剁完肉後現在香味已經飄出來了。還在看著身邊坐在沙發上傻傻癡笑的小莉,卓鎮天喜歡這樣的氛圍,這種感覺——家的感覺。而他,很滿足……當然也不盡是完全滿足,現在隻是進步而已,他想讓她愛他……
換句話說,他想要她的一顆心……不似以前的,強占她的身體。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羅,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得到心更值錢!當然,這也是他在賠了自己的心後才得到的深刻教訓。他看著她躬身在廚房忙碌的樣子,覺得那倩影優美得如此動人……他癡癡的看著,如此的銷魂……這,是為他在做飯嗎?
劉算走也有一年多了,周年祭已過。卓鎮天覺得自己已經處在一個很好的時機,天時、地利、人和,特別是他注意到劉莉脖間吊著的那塊明晃晃的翠玉,欣慰!她沒有再戴了!思念故人的事就留由女兒來做吧,小孩子的抑鬱也治好了,隻是她媽媽心中淺淺的愛的傷痕,何時能消得清?
聶佳在廚房伸頭一看,小莉又湊到電視前麵去了,“小莉,你怎麼不聽媽媽的話呢,別在那麼近看電視,眼睛會壞掉的。”小莉小小聲的“哦”著後退。聶佳遠遠又安慰她道:“小莉你是不是想像媽媽一樣是個近視眼呀,戴眼鏡不好看,就算戴隱形眼鏡的話,不方便又傷眼睛啊。”小莉看看她一眼,又無辜的摸摸貓繼續看電視。卓鎮天摸摸鼻子,自己隻顧陶醉,怎麼都忘了小莉的眼睛是她寶貝中的一方麵。隻是她寶貝太多,自己何時才能成為其中的一個?
喜羊羊在放著古古怪界中瀟灑哥總說“畫個圈圈詛咒你”,搞笑死。劉莉笑得直不起腰。等放完後,小莉抱著貓來廚房找媽媽。聶佳正在忙,轉頭看她站旁邊,還是忍不住要說:“小莉,你要乖,媽媽不是和你說過,摸摸貓咪是可以,不要抱哦,粘虱子後連喜羊羊都不會喜歡的。”劉莉要求人,立刻乖乖的聽話把貓放跑。還是沒有走,聶佳在盛湯了,輕聲問小莉:“寶貝,怎麼了?”
小莉睜著大大的眼睛怯怯的看著媽媽,“媽媽,我不想學鋼琴,我想畫畫,你說……可以嗎?”,聶佳的眼睛忽而就濕了,“小莉,”摸著她嫩滑的小臉,“不用這麼怕媽媽,小莉不想學咱就不學,小莉愛畫畫就畫,啊?隻要小莉答應媽媽,無論做任何事都要認認真真的去做,記住,你是劉算的女兒。”
一提到這劉莉自然肅然起敬,她點點頭。很認真的在點。聶佳放下碗,笑笑問:“小莉為什麼想學畫畫呀?真的好喜歡?”小莉猛點頭,興奮得開始說喜羊羊的光榮事跡。兩母女在廚房的話,卓鎮天全聽到了,尤其是那句你是劉算的女兒,讓他很舒服。還以為他已經進步了,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久後還執著於此?不過卓鎮天又安慰自己,許是她真是想讓女兒記得很自己與劉算的父女關係,她自己是不是已經放下?
門鈴響了,卓鎮天起身去開。門外站著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很和氣的樣子。但一看到開門的是他後,就賊眉鼠眼的對他笑:“那個,我是給小聶送來她包的粽子的。”聶佳聞聲趕出來:“阿姨,怎麼送來啦,謝謝您啊,真是太麻煩您了。”林大媽笑嗬嗬的答:“不麻煩不麻煩。”這樣說著眼睛卻掃射著卓鎮天。他被看得心裏發毛,終於搞清楚這位就是對門家的大媽,也連聲說:“謝謝,要不要進來坐坐。”終於看清這位先生的麵容了,眼神雖然淩厲,但整個人很英氣,長得真是不錯,“對了,您貴姓呀?”卓鎮天笑答:“免貴,姓卓。”林大媽居然羞得捂嘴笑:“不用了喲不用了喲,你們慢慢吃啊,我回去了。”唉,老人家的這種關心,在年輕人看來,就叫做——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