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是誰的悲傷?一次性的狂妄!黃沙偏要將癡和怨掩埋……(1 / 2)

車內的氣氛古怪得很,誰都看到了剛才庭上紀嘉的老板竟然“追殺”出來了!聶佳一臉泠冰冰,小譚和小覃麵麵相覷,可誰也不敢先挑起話題。氣氛的僵持,在一輛南京車牌的奔馳SLK55AMG,奔上馬路,緊咬著她們一起上了高速時,頓時飆升到了極點!

小譚看著後視鏡中那狂妄一直緊咬著的奔馳SLK55AMG,真不知該開快還是開慢。現在又被一輛名貴之至的跑車追著跑,整個人都慌完:“聶姐,要不你來開吧……”聶佳慢悠悠的答:“我上個月才剛拿到駕照,你說呢?以前出去哪次不是你開?”小譚哭喪著臉,聶佳又淡淡的說,“第一次開這麼好的車,你是在擔心後麵那輛更好的車吧?”小譚被迫的讓那輛奔馳左右逢源的攆著,她又不死心的問:“聶姐,我們是不是得罪了紀嘉老總呀?”

聶佳吼道,“好好開你的車,別問這麼多!”小譚慌忙亂答,“哦哦哦,知道了……”聶佳一身惱火,滿臉的挫敗。車外的風景如飛一般向後急馳,那邊高速公路邊的春花最愛向風中搖擺,一一點頭左右隨風輕舞,可被路上過往紛繁經過的車輛激起的黃沙,卻偏偏要將春花的癡和怨掩埋……

隻半天,她走得是如此的蹣跚——她半輩子的熱情、脆弱、悲傷、深邃、一一被點燃、回想……她仰望蔚藍色的天空,洗得那樣的幹淨,她無動於衷,就在這片如此澄淨的天空上,每朵雲原來是什麼顏色?……誰能告訴她,事情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子?

該怪老葉為什麼不早訂機票回來嗎?他不是因為工作而遲遲歸未的嘛。那應該怪她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差?早上喝完水沒有衝杯子?……怕沒有用,煩也沒有用,也許不在今天,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一直在回避和逃避問題的隻是她……

奔馳開得再快再緊,也沒有賭她們的車,聶佳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雷揚在車內開得很穩,這一個事實來得太過於突然,在法庭的那三個小時,他用每一秒都來消化和吸收“長房長媳”如何死而複生,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對麵的原告席子。驚訝、憤怒、喜悅、悲痛欲絕,全部全部的震撼都反複交織在一起,澎湃著他那一顆自認為早已銅牆鐵壁的心!

也許該感謝自己今天一時的鬆懈,決定來中院看一看。也許也該感謝丁芹最後說服了自己,就坐一會……本來是以董事長的身份來打點氣,結果收到了這份意外的禮物,上天終於開始垂青自己了嗎?是可憐自己每夜對佳人倩影自憐的安慰嗎?還是對他工作和事業上的癡狂終於不再隻是以物質的回報,這次終肯賜予他精神上的厚愛了!

開車追究!南京的事也不理了。不用說馬上開車追去揚州了,哪怕現在就要他拋棄紀嘉,拋棄他所能擁有的一切,他也立刻要抓住這一個機會,得到自己苦苦追尋了八年的答案……

下午兩點,當兩輛親密接觸的車子一一開進揚州市區時,小譚終於又鬥膽問了一次上司,“聶姐,我們現在去哪?”她其實很餓,在南京就想先吃飯了的,可上司命即刻返揚州!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當然順從得很。一回到這,能吃飯了吧?不然各回各的家?下行兩點半才上班呢,還能趕緊吃個快餐吧。

聶佳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靜靜的說:“回所裏。”小譚一聽到當即苦下了臉,聶佳又囑咐說,等下你停完車買飯的時候,幫我也帶一份上來。”

她一下車,雷揚自然也跟著了,甚至不理他那輛招搖的車大剌剌就那麼停在了寫字樓的下麵,隻用警報就關了車的。和她擠進了一趟電梯。在那狹小的電梯空間裏,年輕的小覃被這兩大重量級人物間的沉重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三麵的牆體均是透明可反光的金屬材料,小覃想不看到都不行,紀嘉的雷總好像討命般的盯著聶律。而聶律卻不以為然,悠閑的看著電梯緩緩上升的數字鍵。小覃抹抹了手中的汗,讚歎不已:別看聶律才剛30歲,這可就叫實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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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聶佳也出自己的錢置辦的那間中等大小的辦公室裏,坐在那把她特意從家具城選來的老板椅,手敲著筆,冷冷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雷揚!

扣除在卓家的三年,她做律師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正是經驗足些開始小有贏利的年頭了,未來似乎已經是一條康莊大道,再用個三年,她就可以大賺特賺,而此間正是她需要累積名氣的時候。所以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拒絕上電視,上電台,阿算已經不在,隻能她一個人養小莉了,自然要更出力工作才行!

雷揚環視過這間不大的辦公室,裝修不奢華,麵積比他在南京的小得多。但這裏處處都有她的氣息和味道,辦公桌上有她的相框、筆筒,有一台防輻射的小小仙人掌,還掛著一個月亮型的小飾品(劉莉送的),窗台上種著的小雛菊,書櫃台上置辦著一盆紫色的熏衣草,而書櫃裏擺著不多不少的書。雪白的牆上沒有畫,隻一幅字:靜水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