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景聖坐到尹櫻床邊的椅子上,拿起她的纖手輕輕地吻了下:“對不起。”淚水順著他優美弧度地臉頰滑落,深邃地眼眸看著她蒼白的俏臉:“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沒有保護好你,連痛也不能替你痛。對不起。”
是夜。尹櫻漸漸蘇醒,腰部仍是很痛,但卻不再像最開始那般痛的仿佛深入骨髓,她扭頭看向趴在床邊睡著了的龔景聖。
‘我想了一夜,憤怒傷悲,各種複雜的情緒,在懷疑你有沒有騙我,明知道菲兒是雷洛的孩子時,還騙我,說是我的孩子,可我發現,我還真是無可救藥的愛你,我不在意你是不是騙我,我更珍惜我們在一起的三年時光,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這就夠了。嗬嗬……丫頭,別離開我,因為,我離開你’回響他所說的話,尹櫻唇角揚起幸福地笑意,她伸手摸上龔景聖的發絲。
龔景聖倏爾轉身,看著醒來的尹櫻,關切道:“丫頭,你終於醒了。還是很痛嗎?”
尹櫻搖了搖頭,傻傻地笑著。肉體上的痛沒什麼,起碼她的心不痛:“別擔心,現在不那麼痛了。對了,醫生怎麼說?”
“說,你被摔傷了,骨裂,所以短時間內腰部以下動彈不了,需要靜養,等骨頭重新愈合就好了。”龔景聖閃躲著尹櫻晶亮地眼眸說道。
“哦,難怪我會覺得腰部動不了呢。”尹櫻淺笑了下,並沒有多想。
事實上,誰又可能會想到一個25歲,正值青春年華的自己,會腰折斷,後半輩子都要靠輪椅度過呢。
“是啊,所以別擔心。”龔景聖起身吻上尹櫻的額頭:“天晚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傭人做給你。”
“隨便吧。”尹櫻纖手撫了下憋憋的肚子:“反正我餓了。”
“好,那我讓傭人準備,再煲湯過來。”龔景聖說著取出手機撥通給管家……
Lisa和淚兒被趕出來後直接住進了酒店,此時,Lisa不顧還沒有好的酒精肝病,將自己灌醉。
“為什麼,為什麼聖放著親生女兒不要,竟然要選擇那個女人!!!”她怒吼著摔了手裏的玻璃杯,拿起了整瓶酒開始大喝特喝了起來。
再也看不下去的淚兒上前要奪過Lisa的酒,卻被Lisa一把推掉:“你這個小賤人,離我遠些!!”
“媽咪,你不能再喝了。”淚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再度要拿掉Lisa手裏的酒瓶,她是她媽咪,她不能看著還生著病的她喝死。
“我不喝,那你來!”Lisa將淚兒提到自己麵前,將紅酒灌進淚兒的嘴裏,嗆的淚兒連連咳嗽出聲,小腦袋不停的搖晃。
“哈哈哈……”Lisa有種報複得逞的快感。尹櫻,你個賤人,你沒想到吧,你讓趕出來的淚兒,是你們兩個真正的女兒:“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尹櫻那個賤人,是她,是她讓你爹地趕出的我們母女……”
趁Lisa鬆懈,淚兒雙手一把將Lisa灌她的酒瓶推向別處,放聲咳了起來。
“我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Lisa眸子陰狠地眯了起來,上打地打量著淚兒。
她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颶風財團副總是怎麼刻薄的對待繼女淚兒的……
三天後,一個女娃娃在颶風財團門口乞討的新聞上了娛樂版條頭,自然也有傳到龔景聖的耳朵裏,但他卻無心理會這些,他知道,這些無非是Lisa出的主意。
讓淚兒在炎熱的街頭乞討,他確實不忍心,但他一門心思的想照顧好從醫院回到家中的尹櫻,醫院拿出的方案,每一個程度的治療都是萬分痛苦,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更不知道,這個聰明的小女人一旦察覺了,會有什麼反映。
然而,遠在另一個國家的龔父龔母在看見娛樂版條頭的淚兒時,不禁乘坐飛機抵達了法國。
是夜。當龔家二老領著淚兒以及Lisa出現在龔家時,身處客廳坐在沙發上的龔景聖黑了俊臉,銳利地狹眸看著對麵所站的Lisa。
“小聖,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我不想摻和,我相信你有能力處理好,隻是淚兒是龔家的孩子,我們不能看著她去乞討。”龔父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說道。
“讓淚兒在颶風門口乞討是你出的主意?”龔景聖挑眉看向Lisa。
Lisa忙驚慌地擺手道:“不是,不是我!聖,你怎麼會這麼想,淚兒可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忍心讓她一個3歲的孩子去乞討,去見報丟你的人。你也知道,淚兒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所以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我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