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生聽我這麼一問,頓時也覺得無奈,“不知道,聽我老爸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聽我媽說,我爸是從哪來的都不清楚。還是我們古竹很早前一個賣豆腐的,那叫什麼來的,好像叫福來給發現的,那時候是早上天還沒大亮,見我老爸在廟門口,穿著一件很大的師公袍,就他經常穿的那件。”
林木生喝了口奶茶,抿了下嘴,繼續說到,“那時候,我爸看起來就三四歲的樣子。一個人站在昭惠廟門口,好像失魂了一樣,問什麼都不說,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什麼都忘記了。不過,也就那樣被寄養在昭惠廟。聽說是很多善人養大我老爸的,但好像說那時候,在什麼破迷信,什麼批鬥什麼的,都生活很不容易。所以,我爸對古竹很多人都很感激,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養活我爸,確實是很不容易。因為昭惠廟守廟的姓林,我爸也就跟著姓林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聽聞那時候的生活是非常艱難的,吃飯都是在大隊裏吃大鍋飯,人人都在抓建設,去修路修橋,有做事才有工分,有工分才有飯吃。而且,那時候的家庭,都沒有什麼獨生子女的,要養活一家,光那點工分都不夠。我們沒經曆過,但卻能從老一輩的口中,感受到那份艱苦。
“嗯。”我點了點頭,“那你呢?這些本事學到什麼水平了?”
林木生用手捂了下前額,搖了搖頭“唉,‘半桶屎’而已,和我爸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木生所說的‘半桶屎’,就是說沒裝滿,還往外溢。形容本事沒學一半還在忘,就是非常不怎麼樣的意思。
“我看看明天是不是有時間去,不過,按道理來說,沒時間我也會爭取時間的,好奇害死貓。”我說完,便被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過去,我剛看過去,林木生也順著我的眼光看過去。“林靜雨。”
我伸手示意一下我們在這,便等林靜雨過來坐下。
“你們晚上好,沒想到這麼快就請我來喝茶呀。龍龍,這可是你第一次請我出來哦。”林靜雨一到我們位置著,就笑著說到,然後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哪裏呀,這不是一直都看你很忙嘛。倒是我這兄弟,人家可是偷偷關注你很久了。”我斜眼看了下林木生。
“啊,你好。”林木生趕緊打個招呼,好似開始有些緊張了,“哥,你說誰?說我嗎?”
我翻了個白眼,看林木生已經臉色微紅了,便笑著說到,“哈哈,現在都是朋友了嘛,開開玩笑有什麼關係。”
林靜雨一坐下,我便問喝點什麼要吃點什麼,然後吩咐服務生點菜。然後,我和林靜雨說道,“鯨魚,我們正在說故事,你來得正好,聽聽我們的故事大王林木生林先生現場版的故事會,和你說了,他可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三個人便開始聊起了一些平常的事情,女孩子比較膽小,就沒怎麼說恐怖或者靈異的事情,就講一些流傳的,比較神奇的事情,比如什麼道士算命很準之類的故事。
一直聊到晚上九點多,林靜雨已經看了好幾次手表,我也能猜到,估計是她家飯店要打烊,她還要回去做什麼吧,便開口說到,“鯨魚啊,今天也不早了,我看,就我送你回去吧。”
林靜雨聽我說完,便點點頭,“嗯,也好,等下飯店打烊,還要交賬呢,嗬嗬。”
三人一起出了奶茶店,我開車送林靜雨回去後,便和依依不舍的林木生準備回去。
路上,閑聊打屁,“我說賤人,你爸說你當時尿褲子四次,是什麼情況啊。”
“咳,小情況,等下你也會知道的。”
“艸,我還不知道啊,什麼開眼,不就是會看到鬼嘛,你賣什麼官司。”我一聽林木生不想說,便覺得這家夥對我不夠‘坦誠’。
“說了等下就知道,你著急什麼。出了集市,到了你家那條小路,自然分曉。”
我聽完林木生說的,便咬咬牙,罵了一句賤人,便開我的車,留一旁正幻想我等下會怎樣而偷笑的林木生慢慢的去幻想。
車子開到小路,才剛到沒路燈的地方,便覺得眼前的一切,跟一直以來見過的夜晚不太一樣。
眼前的夜色,不是單純的黑色,而是透著微微的紫色亮光,像有月光照著一樣。可是,今天是多雲,根本沒有月亮,更別說有什麼光能照得跟月亮一樣了。
“二貨,我怎麼覺得,今天的夜色,不太黑呢?”我疑惑道。
“正常,因為開眼後,在晚上也是有一點點夜視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