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秋有些晃神,或許是因為我會這麼說,“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好像我還哪裏做錯了似的,頓時一陣不爽,“你知道那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是因為女人比男人更不是東西!”
“其實。”黃若秋好像回憶起什麼,“那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父親沉迷於炒股,又不懂得如何去運作,到最後賬戶所有的資金都套牢。更甚的,是他將房子都給抵押出去,抵押給一些什麼社團,結果,我和我媽都被趕出家門。”
黃若秋說著,一臉的悲傷,好像有些梗咽,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我們都回福建避難,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天醒來,便找不到我爸媽,我將他們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但就是找不到。我以為他們又回上海,便找人借錢來上海。可是...”黃若秋忽然咬著嘴唇,原本看起開讓我很不舒服的臉,變得更猙獰了。我心裏不由得驚呼,臥槽....
我麵不改色的聽著她繼續說,“可是,我去上海也沒有打探到他們消息,完全像人間蒸發一樣,我在原來住的地方,被一群人抓到樓頂,他們...他們說要把我...把我賣到香港去,我掙紮開來,卻不小心從樓頂摔下去...”
在我聽起來,好像跟電影似的,雖然她表情都很到位,但就是沒辦法相信。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和我說呢?明明兩個人就在交往,而且,我討厭喜歡的人,有什麼瞞著我。“哼哼,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我想你幫我...”
“我來幫你!”黃若秋話沒說完,原本還躺在地上的林木生,忽然出聲喊了一句,然後丟了個什麼過來。
我被林木生這一叫,嚇了一跳,心髒緊緊縮了一下,全身都熱了一下,“我擦,人嚇人他爹會嚇死人的。”
在轉頭一看,原本坐我床頭的黃若秋閃避林木生丟來東西,已經飄到靠牆角的位置。林木生喊了一句,“賤人,告訴我她飄哪去了?”
“嗯?你看不到麼?”我奇怪林木生為什麼這麼說。
“廢話,我請神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聽你在那嘀咕,我還以為你說夢話呢,趕緊請神觀陰,隻能聽到她在你床尾說話,聽聲辨位,大概個位置就丟張我老爹給我的符紙過去。”
“我靠,什麼情況你都不知道就亂丟,等下誤殺好人,不,好鬼呢?”我說完就指向黃若秋,撇過一眼,黃若秋原本穿的衣服也都變了。現在的她穿著一身灰色破爛的衣服,穿著就跟解放前,婦女穿的衣服一樣。我立馬有轉過頭去,變化太大了吧。
黃若秋已經變了個樣,一個陌生的女人,我驚呆了,“喂,喂,賤人。”我趕緊叫下林木生,“這女的變樣子了,不是我那個,朋友了。”
我說完,那女的很生硬的轉過頭,朝我詭異的笑了一下。就覺得這種笑,讓人不寒而栗,我不由得手臂的汗毛都直了。接下來,那女的竟然將頭給拿了下來,就跟那頭早就斷了一樣,然後,保持那詭異的笑,卻嘴都沒動,就聽見她在說話,“這個頭一點都不合適,書龍,你的頭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嘻嘻嘻...”
“艸,你什麼東西,好你妹好,滾你丫的。”我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憋不住尿,都快內傷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林木生說了一句,然後從林伯伯的袋子裏,拿出一張符紙,也不知道他念了什麼,符紙便自己燃了起來。林木生在符紙差不都燒一半的時候,將符灰往手心抖了一下,然後雙掌合實,再往眼睛一抹,動作也很熟練的樣子。
看他樣子蠻順的,好像練過很久的樣子,我忽然覺得有些安心了。“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