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鹵麵,我提議還是先做正事,林木生一臉不舍的看著林靜雨。我催促道:“以後有的是時間,別那副樣子,看得人蛋疼。”
終於,林木生半推半就的就被我拉上車,關門的那一霎那,林木生的眼神還停留在林德飯店裏麵的吧台。
唉,我不禁想起那句話: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開動車子,讓林木生指路前往那所謂的老張家。林木生介紹,老張的名字叫張進來,我傻住了,特意問是哪個進哪個來。知道後不禁感歎,多有個性的名字,他爹怎麼給取的。林木生說,張進來的家在小學旁邊,也就是前天去的那個小學。
一說到這,我便開口道:“你說,會不會是學校裏麵那些野鬼,出來鬧事了?”
“有可能的,畢竟他家離學校近,說不定就是其中一隻賴上他家了,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林木生說道:“不過,這大白天的,應該不難對付。”
“你不是說,白天陰氣薄弱,鬼魂一般都不會出現的嗎?怎麼會容易對付了。”我奇怪的問道。
“這不有你嘛,你的天眼和慧眼是白長的啊,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問你的時候,你回答我就行了,OK?”林木生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臥槽,這都可以,好吧,如你所願。
開了將近半個小時,在一間俗稱‘祖厝’的房子前停下。嘩,第一感覺就是,這房子好大。
瓦房,卻連綿不下二十米長,我將車子停在裏麵的前庭,就是房子門口鋪磚的空地。下車,從敞開的前大門,可以看到裏麵的空間也很大,這完全就是一大宅啊,雖然不是很高檔,但強在麵積大。我情不自禁的感歎,“這房子的多少麵積啊。”
“房子大有屁用,裏麵的老鼠少說也不下百隻,你別不信,小時候上學,他們家藥過一次老鼠,結果堆了一麻袋多。”林木生冷冷的說道:“你想想,我小學到現在了,老鼠可是殺不完的。”
我原本還羨慕著呢,被林木生這麼一說,好像一盆冷水澆下,瞬間把我拉回現實。
我嘖了下,歎了一口氣,說開工吧,好好的心情都被整沒了。
林木生將車裏他的袋子拿下來,我忽然想起,林伯伯怎麼忽然說起‘銅錢陣’來著,就開口問了下林木生。
林木生說他老爸問的怎麼不見了,他就說是我拿走了,然後,他爸就開始寫那本小冊子了。
“臥槽,賤人!是誰拿的話說,為什麼拿我當擋箭牌。”
“要讓我老爸知道是我拿的,他一定會罵我膽小鬼,或者罵我這麼多年學的本事都學哪去了什麼之類的,很煩,所以就直接說是你拿的咯,反正你又不是外人。”林木生很無所謂的說道:“你看,我這麼一說,你就多了一間法器呢,開心吧,不用謝我。”
我強忍這像揍他的衝動,擠出一點笑容說道:“那還真是要感謝你呢。”
“都說了不用,你還這麼囉嗦。”
我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衝這賤人菊花,被他閃開了,還罵我恩將仇報,真真是氣得牙癢癢。
我想再出手的時候,林木生說道:“別鬧了,現在還要辦正事呢,你仔細看看這房子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好,你給我記住了,有仇不報非君子,雖然我不是什麼君子,但有仇必報,賤人,你等著。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回複一下。
一進門,就看到大廳一個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婆婆,正在掃地,林木生開口問道:“請問,張進來有沒有在?”
老奶奶轉過頭來,說道:“我兒子在三房那邊,你們從這個門一直走下去,裏麵在‘播人仔’的那間就是。”
‘播人仔’是閩南話,一些比較老的人,都管看電視叫‘播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