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號,星期六,天氣:陰天。
夜,沒有一點點月光,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身處一個街邊的巷子裏,當我意識到自己在這裏的時候,我甚至想不起我為什麼站在這。我往四周看了一遍,除了巷口那昏暗的路燈,裏麵漆黑一片。
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在這,但是現在我隻想走出去。視線剛往地上看了一下,眼角的餘光便感覺到巷口處有什麼閃過,便抬頭看了過去,可惜,隻能一點點背影。
單單這一點點背影,就讓我胡思亂想了起來。因為這走過去的人,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件鎧甲,我看到一片片麻將大小的鱗甲反射著路燈的燈光。
我好奇心一下就冒出來了,趕緊往巷口跑過去,想確認下自己有沒有看錯。當我跑到巷口的時候,忽然一個還帶著頭盔的骷髏頭就冒了出來,慘白的頭骨上還黏著沒腐爛透的黑色皮膚,嘴長得大大的,好像就是故意要嚇我一樣。
它成功了,我確實吃驚不小......好吧,說實話,我差點嚇尿了。
也就這麼一嚇,我從夢中驚醒,第一個動作就是把被子掀開,為的,就是看看我是不是嚇尿了。還好,自製能力算是不錯,沒尿出去。看看時間,四點五十幾分。
擦,尼瑪這麼早醒來幹嘛。去上了個廁所,然後坐下來,想著剛才的夢。‘難道最近比較累,所以做惡夢?’我思考著,正打算躺下去接著睡。
忽然,房間的安靜被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給打破,我嚇了一大跳,他爹的毛都直了,好在尿過了,要不然就悲劇了。我爆了一句粗口,很偽娘的拍了拍胸口,感覺心髒跳動的速度有些超過平常。
我一個火大,走向窗戶往外看,蒙蒙亮的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幻覺?不可能,幻覺的話這一地的碎玻璃怎麼解釋?
我愣神了一會,老爹就從他房間過來了,“夭壽仔你是在幹什麼,大早上的是不會安靜點是吧。”
我有種很委屈的感覺,這聲音關我什麼事,怎麼一開口就罵我呢。
老爹一進來,看到地上的碎玻璃,說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也在想怎麼回事呢。”
“是不是有人扔的,我下去看看。”老爹說完,就下樓去。
我莫名其妙的,大清早就被罵。視線不小心瞄到牆角有個黑黑的東西,難道就是砸破我窗子的東西?
走過一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手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東西是屬於我的,或者說,曾經屬於我,但是丟了我卻不敢去尋回。是的,這是我丟在紫山的手機,以為是丟在大鼎裏了,所以就不敢去尋回。沒想到,現在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回到我手裏。
手機已經壞了,而且壞得很嚴重,像是被什麼野獸咬過的樣子。手機的表殼上都是牙齒的印記,屏幕上有個牙洞,像是被咬穿了。我正看著,忽然覺得手背上一疼,下意識的就甩了下,手機就被我這一個動作給拋開好遠。
我這一甩手,一隻通體碧綠,不知道是什麼蟲子便從我手上飛走,那蟲子有那麼大隻,全身都像玉一樣通透。看了一眼,便覺得腦袋有些重,視線都模糊了一下。
手上的疼痛一陣陣的傳來,好像心跳似的,頭也疼了起來。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中毒了麼?不會這麼倒黴吧。
然後走到床邊便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來,好像才幾分鍾的時間,因為我老爹剛從樓下上來,嘴裏還念念叨叨的罵著,‘哪家‘短命死夭壽’是找死是吧,大清早的幹這種事情,‘林北’抓到,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