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這到底怎麼回事?”韓玉光猛的一拍桌子大怒道,桌上的菜都震動了,有幾個酒杯都被震倒。
韓玉光作為一名高中教師,工資不是很高,但也不算低,主要還是他有著一顆守本分的心,跟王金蓮這麼多年,土生土長的上海人自然很清楚苟玉這些人的勾當,二十萬雖說不算很多,可對於韓玉光一家還是不少,幾乎全部存款也就二十萬。錢的多少不是問題,問題是被苟玉和瘋狗這些人沾上邊,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才是更大的禍害。
整個包廂中,韓君怡的二姨家,姑姑家都不敢吭聲,這時候已經是大難臨頭了,他們都隻想著怎麼和韓家撇清關係,別到時候也被苟玉等人盯上。
正在好好吃飯的雲霄和韓君怡被苟玉等人的到來沒太上心,可韓玉光這一拍桌,韓君怡身子猛得一顫,驚恐的望著韓玉光和王金蓮,而後才轉頭望向苟玉等人,臉色不由得驚訝萬分。其他人雖然影響不大,瘋狗隻是在遊戲裏有過一麵之緣,她倒沒有記在心上,可苟玉卻是記憶猶新,那時候買房他可是被雲霄打斷了腿。
韓玉光瞪大個眼睛看了王金蓮好一會,臉上怒氣騰騰,事情的起因不管是怎麼樣,隻要是牽扯到苟玉等人肯定沒什麼好事。王金蓮倒是安靜了,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吱吱……”
韓玉光推開凳子來到韓玉光等人麵前,此刻,包廂裏已經有十多人了,苟玉依舊冒火的眼睛看著王金蓮,恨不得現在就扒光了她的衣服就地正法了。
色,還不是一般的色。
苟玉那明顯的占有欲看著王金蓮,可韓玉光卻沒辦法,這時候還得看別人臉色,沒有直接語言侮辱就是好的。
“鄙人韓玉光,不知道我太太什麼時候借了你二十萬,屬實的話,我立刻取錢來還給你。”韓玉光強行鎮定地和顏說道。
“是嘛,感情她還沒告訴你們啊,行,那我可就說了。”苟玉不舍地從王金蓮身上移開,撇了一眼麵前的韓玉光,此刻占得理,更讓他目空一切,跟著就把王金蓮和劉偉的事情說了一遍。
瘋狗帶著幾名兄弟站在一旁沒有吭聲,他對王金蓮的事情沒多大興趣,在他眼裏有錢就行,不動手就收錢那才是硬道理。不過,這會他那一雙毫無遮眼的凶狠目光時不時落在雲霄的身上,不知為何,心生不安。
“好一個偉大的母親,竟然背地裏賣女兒,這事你……你自己擺平。”韓玉光真的火大了,鼻梁上的眼鏡都歪了沒有扶正,指了王金蓮半天才歎息說完。
王金蓮一聽,身子一顫,不由得向後挪動了兩小步。自己擺平,這不是明擺著要把自己推入火坑嗎?王金蓮頓時沒了理智,忍了半天這會終於破口大出:“韓玉光,你這時說的什麼話,還是不是男人,人家要你老婆,你還自己送出去。”王金蓮越說越激動,眼眶中都嘩啦啦地流淚了。
韓玉光一怔,其實他也沒想那回事,隻是想著王金蓮既然拿了錢,拿出來還掉不久得了,突然心生不安,弱弱地問道:“金蓮,你……你拿的那些錢呢,還給他們不就得了。”
王金蓮這才停止了哭泣,她也算聽出韓玉光的意思了,並沒有推開她的意思,或許是因為太傷心的緣故,一臉淚水都沒顧得上擦,道:“那些錢,錢都放……放入股市……被套住了。”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半天才說完,頓時,王金蓮想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趴在桌子上又嗚嗚大哭了。
“什麼?!”韓玉光大驚,可又能怎麼樣,有些佝僂的背,整個人都搖晃了一陣,轉頭看向苟玉等人,“這位先生,我馬上……馬上取二十萬給你,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
苟玉等人在周圍幸災樂禍,韓君怡的親戚竟然也不敢吭聲,韓玉光還能怎麼辦,先把錢還清打發苟玉等人走才是最重要的。韓君怡都眼睛開始發紅了,她看不慣苟玉等人,可欠錢還錢是理所當然的,隻得默默看著這一切,心中卻自責不已,這一切的源頭追根到底還是因為她的緣故。
苟玉攔住了韓玉光的去路,說道:“急什麼,賬還沒算清呢,開始說的是三天,這都五天了,過期兩天,起碼得四十萬才行。”苟玉說著伸出四個手指,落井下石的事情他是最樂意做的,卻忘記了他是因為什麼事而來。
“你敲詐啊,就算高利貸也沒漲的這麼快,我要告你。”韓君怡一聽,猛得從雲霄懷中蹬了起來,走上前氣憤地指著苟玉說道,一章絕美的臉蛋都被氣紅了。
韓玉光看到韓君怡出來理論,頓時心中大驚,這可不得了,苟玉這幫人明擺著是好色之徒,被盯上就麻煩了,韓君怡這般“禍國殃民”的容貌誰見不心動啊,尤其是近段時間不見越發靚麗非凡。“君怡,你……這裏沒你的事。”韓玉光那個急啊,慌忙攔著韓君怡,可偏偏她卻不退去。
然而,本來猖狂的苟玉這會反倒害怕起來了,雙腿都不由得抖動,戰戰兢兢的說道:“一……一簾幽夢,是你啊……雲……雲翔星辰,來了嗎?”說完還不由自主的望向正在夾菜吃著的雲霄,當然,隻是背影,可也讓他更加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