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們聊聊夢想……(1 / 2)

讀小學時,老師讓站起來說夢想,記得大家的答案一般是老師、科學家、醫生、警察……大概是覺得這些職業比較拉風,也不排除當時太單純的可能。坦白說,我當時的夢想就是:能一直下課嗎?今年寒假延長嗎?還有,誰說要補習來著?

後來我發現,以前的職業全都和想象背道而馳:當老師的諄諄教誨通常說服不了自己;當科學家的奇思妙想勝不過物理化學各種學科的壓榨;當醫生逃不過公主的身份丫頭的命運的詛咒;當警察的熱情促使看了太多破案小說,眼睛提前近視,膽兒也越來越小。

不過,有四種人可稱作夢想狂熱分子。

第一種是純粹夢想者。我認識一哥們,他是一個流浪歌手,稱自己是藝術家,在北京人滿為患的地方彈吉他唱自己原創的音樂,被城管追,被路人翻白眼,被泡麵折磨得深夜胃疼,被年齡逼得氣喘籲籲……他卻沒放棄過。

有天我們聊天,我買了一盤他自己刻錄的專輯。他說:“我會成名的,這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我說:“你這麼確定,為什麼不去簽公司?”

他叼根煙抱著吉他,一副高傲的樣子:“我不想成為小醜,做戲跟音樂不一樣。”

後來我在798、地鐵通道和奧運公園見過他,他在大風中歌唱,在不食煙火中歌唱,在粉身碎骨中歌唱……令人肅然起敬。

第二種是半截夢想者。他們表現方式很世俗,一邊啃著窩窩頭,一邊想著麵包。這種人在北京、上海、廣州等大城市不計其數。有個姑娘就是典型的這類人。

她在一家影視公司上班,目標就是做一部自編自導自演,連主題曲都是自己原創的偉大而不違背市場的片子。

我說:“聽起來相當威武啊!”

她說:“我預想著這個夢想會很快實現,雖然我現在不得不卑微地做一個影視編輯助理。”

我們是在一個電影劇本的討論會上認識的,小姑娘很會來事,端茶倒水,提中肯的意見,頭頭是道,我當時就覺得她應該會一日千裏。果然,年底聖誕節她給我發短信送祝福,個性簽名寫著:一名影視策劃。哎嘿,明顯升職了!

第三種是短暫夢想者。大學畢業後,我們學校有名同學,專業使然成了火車司機,這種職業我聽都沒聽說過。

我們偶爾聯係,半年後,他剛轉正就辭職了,拎著箱子去跑業務,每天麵對不同的客戶,嘴皮翻飛,功效參半。

後來有天他一拍桌子:“我還是去做房地產吧!”於是他從此搖身一變成了小職員,每天開始向別人推薦戶型,解決客戶的問題,完全成了一個房子百科專家。

事業剛有起色,他一想又不對:“老子不能幹這個!”於是他炒了老板魷魚,碎碎念要做編劇,於是向我取經。

我給他推薦了一百多部片子,他窩在家裏嗑著瓜子看了幾個月。

有天我打電話過去問他:“怎麼樣,有收獲嗎?”他那邊噪音很重,說:“看片子會受影響,生命太短暫,我得及時體驗自然的魅力,那啥,我現在在桂林山水呢,公交車半路拋錨,手機快沒電了,回頭聊……”

第四種是助人夢想者。這類人群比較廣泛。有個阿姨在一家事業單位上班,本來工作清閑,生活無憂,她卻每天像打仗一樣勤奮得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