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乞巧閣住了下來。這幾日,過得也算自在,總算不用在街頭流浪挨餓了。我曾斟酌過蕭蘭亭話裏的真實性,但目前除了相信她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況且,騙我好象對她也沒什麼好處。自從那日小樓一別,我就沒見過蕭蘭亭,也沒受過什麼特別的培訓,到是蘭心老往我這跑。給我帶來些好吃的好玩的,也對我稍稍講解了下乞巧閣的大致情況。原來乞巧閣也不是什麼生意都接的,通常是由顧主先上門委托,然後還要經過一係列的調查證實才考慮接受委托與否。乞巧閣說媒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當然這是同它的委托金成正比的。通常,閣主會根據委托人的身份地位收取委托金,而經手這次委托的媒人可從中收取五成的媒金。
一日,我正閑來無事地在庭子裏曬太陽。晚秋的陽光暖暖地,我舒服地閉上眼縮在靠椅上享受著難得的愜意。倏地,溫暖被一絲陰影取代,我不滿地哼了聲。
“你倒是真愜意啊,乞巧閣可不是聘你來曬太陽的!”
微張眼,隻見火雞正做茶壺狀地站在眼前,還帶著令人極度不爽的一臉鄙視。
“你想幹嗎?”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想吵架。
“我是奉閣主命令給你培訓的。”瞧他說的,好象由他給我培訓是他的侮辱我的榮幸是的。誰稀罕啊!正想反駁,轉念一想,嘿嘿,何不乘次機會惡整這隻討厭的老火雞呢。於是我一臉討好地道:
“那真是謝謝卓總管了,我會好好得想您討教討教的!“
於是,屬於我倆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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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雞背著手,馱著背,審犯人私地繞著我慢慢地踱步。
而我則吊兒攔擋地鬆鬆地輕倚在柱台上,悠哉地吃著綠豆羔。一隻魔爪冷不丁伸來,拍掉了我手上的美食。鼓著腮幫,我狠狠瞪著罪虧禍首。
“做為一名合格的冰人,得體的禮儀形態必不可少。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火雞一本正經地訓話。
還禮儀形態呢,這到底是做媒人還是美人啊。我輕哼了下,不置可否。
“不過我也沒指望你太高,真不知閣主是怎麼想的,竟然會選中你這個鄉野村婦。”火雞語帶鄙夷地歎道。
“靠,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死火雞。
“是。”幹脆的回答。
我噌的站直身子,氣地咬牙切齒。
“好,本姑娘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媒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就不信我這麼一個高材生當不好個媒婆!
挑了挑眉,火雞一臉的不信。“哦?那敢情好啊。”
我努力回想著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媒婆的樣子。媒婆好象都是穿著大紅大綠的衣服的。看看自己,一身淺綠。換衣服是來不及了,將就吧。再摸摸身上,把手帕拿出來。順手又從身旁的樹上摘下朵紅花插入發髻。吸口氣,我開始使勁地扭頭擺腰。一邊還甩著手帕,似嬌似爹地輕拍了下火雞:“呦,你看看你看看,多俊的火雞,哦不,小夥子啊,和xxx姑娘整一個狼才女貌,天照地設的一對啊。這樣好的姻緣上哪找去啊,哦嗬~~~嗬嗬嗬嗬~~~~”
“好了,你別再笑了!”奇怪,火雞怎麼一副見到鬼似的表情啊。哈哈,自卑了吧。
“你以為自己是老鴇啊!”
“老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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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但是你的鄉音太重。冰人靠的就是一張嘴,所以從今天開始每天天不亮你必須起來早讀”
“你叫我早讀我就讀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那如果我叫你別讀呢?”
“你叫我別讀我還讀,那我不是很犯賤?”—6—
“從現在開始,你每說錯一次就扣你一文工錢!”
“哼,怕你啊?”
“啊,今天有充香排骨和五香蕩啊,好好吃的樣子。”
冷不丁地,一隻火雞憑空出現,手持一本帳本,“是蔥香排骨和五香蛋,扣兩文。”
“你個混蕩!”
“是蛋,扣一文!”
“蘭心啊,那個窗著男衣服的藍的是誰啊,好帥啊!”
回答我的,卻是這幾天我恨的牙癢癢的聲音“三文!”
“火雞爺爺,工作了一天了累了吧。吃網命吧,嗬嗬~~~”小女子我能屈能伸,鬥不過就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