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深番外一(1 / 2)

我叫周世深,我以為自己的本性是一隻溫順的大白兔,我喜歡平淡安逸的生活,不愛爭權奪利,更不愛激流勇進,就是這樣一個溫順的我卻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被強硬的培養成了狼!

所以,我總有一種深深的壓抑,活得不夠純粹。

作為周家長子,我一出生,很多人都很羨慕我,說我是鑲著金鑰匙出生的,可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周禦風才是鑲著鑽石出生的。

周禦風是我弟弟,可自他出生之後,我就覺得我可能是我父母從福利院抱回來專門給他來擋子彈的。

我是深,深沉晦暗,他是風,自由不羈,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我父母多偏心了!

我從小就被嚴格要求,有非常完整的一整套繼承人應該學習的課程,凡事循規蹈矩,謹言慎行,一步行差踏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家族責任重於泰山之類的話壓在我的腦門上。

而周禦風卻不用,他可以吃想吃的東西,不想吃的就可以不吃,想做什麼就去做,不想做就不做,他活得灑脫又快樂,我無數次站在窗戶裏麵看著周禦風撒歡似的玩耍,我很羨慕他!

繼承人,有什麼用?可以吃嗎?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我卻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價。

因為那個女孩的出現,我對周禦風的羨慕達到了空前的膨脹,甚至一度想要變成他!

那個女孩叫丁曉婕,鄉下來的小丫頭,長的並不十分美麗,有點黑,穿的也不好看,但是很幹淨,潔白的像一朵水仙花,一雙眼睛也總是閃閃亮亮的,笑起來猶如天上的彎月。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不過十三歲,和周禦風一樣大,暑假的時候經過了我父母的同意才敢來別墅玩,總是唯唯諾諾的低著頭,不怎麼說話。

她的媽媽是我的保姆,從我很小的時候,她媽媽便離開她的身邊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她和她媽媽長的很像,身上也總有相同的味道,後來我常常在想,會不會就是這些相同之處,讓我忍不住多看她兩眼,盡管我們沒什麼交流。

她每年暑假都來,漸漸的我開始喜歡暑假,期待暑假,我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我沒有暑假,我永遠都隻能在書房的窗戶裏麵看著她和周禦風在草地上玩的十分開心,滿臉通紅的樣子。

有一天,她敲開了我書房的門,端了一盤水果放在了我的書桌上,跟我說了第一句話,“大少爺,這個很甜,我媽讓我拿給你!”

從丁曉婕進門起,我就一直看著她,覺得她很好看,見她轉過身準備離開,突然不想讓她走,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叫禦風什麼?”

“禦風哥哥!”她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不明所以的回答。

我心裏一堵,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隻覺得很生氣,冷著臉問她,“那你為什麼叫我大少爺?”

她估計是嚇到了,雙眼閃爍不定,慘白著臉,一言不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我叫周世深,你應該怎麼叫我?”我終究不忍心,軟了語氣自我介紹,我安慰自己,她可能就是和我還不熟而已。

“……世深哥哥?”她怯怯的輕喚了一聲。

很聰明的女孩!

我聽著她甜膩軟糯的聲線,隻覺得胸口處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的融化融化,望著她幹淨明亮的臉蛋,一雙眼睛亮如繁星,我的唇邊也不自覺的蕩漾出一抹微笑。

那年她15歲,我19歲,我開始覺得她很漂亮。

從那以後,丁曉婕好像沒有那麼怕我了,每次看見我都會甜甜的叫我一聲,世深哥哥。

我總覺得那一聲輕輕的世深哥哥像有魔力一般,她的嗓子是練過什麼魅惑人心或者什麼魔音的邪門歪道嗎?竟然可以一瞬間就掃除我心裏所有的陰霾!

隻要一到暑假,我就不愛出門,她最經常做的事情就是給我送切好的水果,我都會全部吃完,因為真的很甜。

丁曉婕還很會下廚,做的都是家常菜,擺盤也並不好看,周禦風不愛吃,但是卻很對我的胃口,幾乎她做菜的時候我都能吃兩碗飯,以至於我母親經常讓她做飯!

那時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飯菜合口味,還是做菜的人合口味。

上大學之後,我父親身體不甚健康,我早早的就要開始接觸公司的事務,學業事業忙的昏天暗地,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再加上對於感情,也許我也比較晚熟,周禦風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換女朋友的時候,我還沒有初戀,因此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對丁曉婕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