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小家夥一起給貓咪上顏色,阿姨過來說午飯做好了。
南臨莫應了一聲,起身,將小家夥遞給她,“帶她去洗手吧。”
然後他上樓。
先去了臥室,沒人,再去書房,還是沒人,就連客房都找了個遍,最後在樓頂的玻璃房裏找到了正在搭理花草的席慕言。
蔥白圓潤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修長翠綠的葉子,然後將泛黃的葉子修剪掉。
伴隨著透過玻璃落下來的陽光,這樣的小女人,安靜又美好。
南臨莫駐足看了片刻,見她還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隻好上前。
男人貼心的逆光而站,替她遮擋住陽光,唇角勾起點點弧度,說道,“大中午在玻璃房,不會熱麼?”
小女人轉身,開始撥弄另一盆,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正所謂山不過來我過去,南臨莫又厚著臉皮迎了上去,自身後抱著她,雙手環著她的小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雖然能感覺到小女人身上越發濃鬱的陰森氣息,他還是維持這個姿勢不動。
“寶貝,還生氣麼?”
小女人臉色有些黑,修剪的動作也重了起來,一剪刀下去,很多翠綠幽幽的葉子被剪了下來。
強行將那盆花兒解救出來,又把小女人翻了個麵,讓她麵對著自己。
“還沒消氣啊?”
捧著那小臉兒,額頭抵著額頭,輕聲道,“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席慕言半闔著眼睫,一個字都不說。
倏然,她那隻拿著修剪鉗的手被男人禁錮,下一秒,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個男人,竟然將修剪鉗抵在襠部!
關鍵是,他手指,覆在她的手指上,相當於間接捏住了修剪鉗的手柄,這搞不好,一剪子下去,他南臨莫就成了太監......
當下,席慕言的手就開始發抖。
感受到小女人的驚顫,男人唇角那點點弧一點點變大。
那低沉而溫潤的男音在席慕言聽來,更像是他爆發前的征兆。
使勁向後抽手,卻被男人握的緊緊的,根本就抽不出來。
她急了,表麵卻強裝鎮靜,“南臨莫,你特麼有病!相當太監自己去廚房拿刀,借我的手做什麼,借手切蛋?”
“我南臨莫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我老婆的事,我說的話要是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南臨莫變太監。”
說完,男人那湛湛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言言,你要是不相信,手中就用力,讓我南臨莫變成抬腳,以後就算想出軌都出不了。”
席慕言汗顏!
什麼鬼?
讓她親手哢嚓了他?
有沒有搞錯!
“放開我!攥疼我了!”席慕言又掙紮了兩下,怒氣衝衝的朝南臨莫喊。
南臨莫知道自己的用了多大力氣,不聽她胡說,隻是問了一句,“你原諒我了麼?是不是相信我和歐歌沒有關係?”
“神經病啊你!”
席慕言又罵了一句,趁他手上力氣鬆了些,趕緊掙紮出來,將那修剪鉗扔到一旁,狠狠剜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老婆,你原諒我了對不對?”南臨莫叉腰大喊。
席慕言疾步,頭也不回,凶巴巴的罵道,“原諒你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