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楚墨言,看起來和沈嫿以前認知中的楚墨言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她幾乎沒有辦法將他們用同一張麵孔去聯係起來。
楚墨言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隻是上前,拽住了沈嫿的手,將她給一把拽到了自己懷裏,兩手繞過她的側肋骨去摸她內衣的扣子。
這樣的姿勢,忽然不去看楚墨言那種冰冷而沉默的眼睛,以及沈嫿羞憤欲死的表情的話,倒是讓人覺得仿佛是一對親密的情侶之間曖昧而纏綿的擁抱。
但是現在,這樣的擁抱,雖然依舊曖昧且纏綿,卻仿佛是一條冰冷的巨蟒正在慢慢地纏絞它的獵物。
沈嫿伸手抵住了楚墨言的胸口,使勁兒地將他往外推,但是她覺得自己麵前仿佛是一堵高大的牆壁一樣,不管她多麼用力,都不能撼動他分毫。
沒錯,就那樣的,連分毫都不能撼動!
楚墨言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掌,輕笑了一聲:“你和你的舊情人鬼混,還要混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楚墨言!你住口,我和蘇狄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是嗎?”
楚墨言的身體微微地後退了少許,到有些像是被沈嫿給推動了一般。
但是很快,他抬起手,拽了拽自己的領帶,很快地將領帶給抽了下來,然後再次壓了上來。
沈嫿頓時有了預感,又是用手又是用腳的,本來整齊的床單就在她的奮力掙紮下被弄得亂七八糟。
她拚盡了全力的掙紮,對於他來說,隻是笑話。
楚墨言很輕鬆地就將沈嫿的兩隻手的握在一起,壓倒她的身後,然後用領帶給捆了起來。
因為紮領帶的時候,沈嫿是背對著楚墨言的,所以她一感覺身後的楚墨言鬆手了,立即跳起來就往外麵跑。
楚墨言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卻並不用力,仿佛牽小狗一樣,將沈嫿給到倒拖著,繞著床沿轉了一圈,才重新把她給摔回了床上。
沈嫿痛的眼眶紅紅的,卻憤怒地等著楚墨言,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卻堅持不肯掉下哪怕一滴眼淚。
楚墨言下手半點分寸都不留,仿佛那不是人肉,隻是玩物一樣。
沈嫿緊緊地抿著嘴唇,不肯發出任何的聲音。
人的身體是很奇妙的,尤其當它和欲望掛鉤以後。
沈嫿痛恨自己的身體。
她的皮膚記得楚墨言的掌紋。
身上被楚墨言揉得泛紅,一邊覺得一陣陣地痛著,一邊仿佛是為了逃避這樣的痛楚一般,不由自主地將它和那記憶中曾經的愉悅聯係在一起。
她的嘴唇不小心微微張開了一點點,溢出一聲低微的喘息。
楚墨言笑了起來:“你有感覺了。”
“人渣!流氓!”沈嫿破口大罵。
“那你呢?喜歡被人渣和流氓用粗暴的方式對待?”楚墨言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卻讓他看起來比來自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怕。
沈嫿罵完他自己就顫栗了起來。
楚墨言還是一臉按部就班的表情去脫他的褲子。
沈嫿抓了個機會,掙紮著一腳蹬在楚墨言的小腹上。
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隔了幾秒鍾,楚墨言伸手抓著沈嫿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用那聽不出起伏的聲音才慢慢地說著:“女人,我很欣賞你的膽量。”話音未落,他就一把將沈嫿的臉對著床上的枕頭按了下去。